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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兩人一站一坐，氣質更是差之千里，“蕭蕭，你這一路上，為何不願出手？”

聞言，蕭婷的目光有些迷離，“有嗎？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怕錯殺了人吧！”

“何為人？何為鬼？何為魔？你到現在還不曾分辯得出來嗎？”

“師傅……”蕭婷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道：“那，我是玄門最後一個傳人，定是要保一方平安，除魔衛道的。”

“痴念……”

“師傅……”蕭婷對他翻白眼，“難道我說錯了嗎？”

懸崖邊上，風很大，蕭婷一不留神，沒有聽到他前面的話語。

只聽到了她師傅的後半段，“不到生死關頭，絕不可傷及常人，此為禁忌，違者將自毀。”

“師傅，蕭蕭發過誓，絕不會辱沒師門，對尋常人出手的。”

男子看著她，搖了搖頭，最後嘆了口氣，道：“大夢一場，你依舊放不下嗎？”

“什麼？師傅你在說什麼？”

蕭婷拉了拉男子的衣角，撲閃著大眼，一幅茫然的樣子。

男子任由她拉著，輕笑出聲，道：“你殺了人。”

你殺了人！

你殺了人！

你殺了人！

蕭婷眼前場景變幻，似乎回到了那場怪異的廝殺當中，她當真用術法對一個普通出手了。

那般藍色的火焰，是從她的掌心中發出的。

她殺了人，那人不是魂，亦不是魔，是真真正正的人。

“我殺了人……”蕭婷喃喃了一句。

風雪暴動，懸崖上男子的身影踏空而去，漸漸消散在霧氣中，蕭婷伸出手，喊道：“師傅，你不要走，我，我該怎麼辦？”

“痴念，莫留戀，向前走，莫要再回頭……”

男子的身形消失，蕭婷整個人都呆住了。

整個天地彷彿一下子，就只剩下她一個人，當真就只有她一人了。

“師傅走了，我殺了人，再也沒有資格做玄門的傳人了，我不配……”

我不配！

不配！

阿離需要你！

阿離需要你！

阿離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