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這次並沒有和他打迷糊，直言道：“沒錯，半魂體，擁有半命半魂之體，便是半魂體。”

“她，明明是人。”

九王爺儘管不想承認，但很顯然，他也想起了燕妃的一些特別之處。

“其實，說那時候的她是人，有些牽強。”

燕王嘆息，心中還是有些不忍，畢竟燕妃可是他的親妹妹。

“為什麼？”九王爺心口微疼，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頭。

為什麼母妃要選擇這樣活下來，才陪伴他五年，那時候的他已經懂事，如若一開始他就沒有母妃，或許以後也不會那麼痛苦與失落。

“因為你。”燕王直言不誨，“她是為了救你，才會選擇這條路。”

九王爺出生時，是個死胎！

燕妃為了留他在世上，強行開啟自己的天賦神通，將自己的半魂體融進九王爺的身體裡，使他暫時活下來。

而她自己，自此之後，再也走不出這個地宮，直到她的魂力耗盡。

蕭婷見到燕妃時，她已經是最虛弱的時候了。

就算蕭婷不幫她，燕妃也會消散。

蕭婷明白過來，看著九王爺的目光，有些複雜。

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說，九王爺不能算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每個人出生，都有完整的靈魂，若是出現意外，基本活不下來。

而九王爺卻逆天活了二十年！

“救我？”

相比蕭婷的瞭然，九王爺顯得很平靜，目光依舊淡然。

思緒毫無波動，冷血到了極點。

“不錯，你出生時，本是死胎！是妹妹逆天為你改命，才讓你有了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想到當年的事情，燕王都控制不住情緒，眼眶微紅。

“所以？她是誰害死的？”

顯然，九王爺不信燕王有這麼好心。

“你養的那三隻鬼，還記得是誰送你的嗎？”

彼此都有自己的想法，燕王不再與他囉嗦，直言告知。

九王爺臉色微變。

“當年你的母妃是何等榮光，未嫁之前，便名動天下，之後景宣帝又親自下聘，以重禮迎娶，除了當朝皇后，普天之下，誰還有如此殊榮？可以說，如今盛寵不斷的蕭貴妃也比不過你的母妃！”

“她，為何要這麼做？”

自打九王爺出生，就很少聽到關於燕妃的事情，整個皇宮乃至帝國，被下了禁言令，不得議論任何關於燕妃之事。

所以九王爺幾乎沒有聽說過自己母妃的事情，也是長大了之後，才瞭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