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城啊……”南宮紀十分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蘭千月的話,隨後有些不解地問道:“可是凰城距離這兒還十分遠,那是西大陸的最西邊,而且其中都是一些高手,一不小心你就會被他們整的沒命的,你到那裡去做什麼?”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任何人管。”蘭千月一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一邊冷冷說道。
人家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來,那麼南宮紀要是繼續問下去,那就是有些不知好歹了。於是南宮紀就轉移了話題說道:“也好,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隻是從這裡到凰城,路途遙遠,中間還有許多危險的地方,你跟你身邊的這位公子兩個人去,恐怕是不太安全。”
“勞您費心,我覺得可以了。”蘭千月繼續冷冷說道。
無奈,南宮紀忍不住對蘭千月說道:“其實千月姑娘,您又何必如此客氣呢?”
“我想,客氣的人應該是你吧。”蘭千月微微一笑,不過眼裡眼神冰冷,對眼前的南宮紀一字一句說道:“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你卻要幫我這個幫我那個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蘭千月一句話,將南宮紀給徹底堵住了。南宮紀無奈,於是就隻能扶著額頭低聲說道:“其實,姑娘你說的沒錯,我跟著你的確是還有別的目的。”
南宮紀此話一出,蘭千月跟青玄都紛紛拿起了手中的武器,虎視眈眈地看著南宮紀。
南宮紀被他們倆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就隻能低聲說道:“其實吧,我對你姑娘你,是一見傾心,我……”
後麵的話,南宮紀沒有繼續說下去,他隻是有些為難地看了蘭千月一眼,臉上的神情尷尬,眼神躲閃,似乎真的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後生一樣。
青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南宮紀,發現他麵色微紅,似乎還真是有那麼回事的樣子。而且平心而論,就蘭千月長了這麼一張臉,能看見了二不動心的男人實在是少之又少。所以有時候青玄才不能理解,為何君無邪明明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但是卻仍舊按兵不動呢?隻是偶爾撩撥一下蘭千月罷了。
蘭千月之前的十四年一直都戴著麵具,醜陋無比,自然是不會有男人喜歡自己。後來摘了麵具,自己身邊的男人也就這麼幾個,走得最近的應該就是君無邪了。
可是君無邪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蘭千月卻也是說不上來。反正時間還早,就算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再跟君無邪談感情上的事情也來得及。於是蘭千月也就不著急,就這麼配合君無邪曖昧著。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白的就像是一張紙,有一天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想要在她身上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蘭千月自然是抗拒的。
於是,等了半天的南宮紀隻等來了蘭千月冷冰冰的一句話:“我跟你是不可能的,麻煩南公子請回吧。”
南宮紀抬頭十分意外地看了蘭千月一眼。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是如此的冷麵冷心。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此時還賴著不走,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於是南宮紀就隻能站起身,對這兩個人拱了拱手,說了聲告辭,隨後就走出了客棧。
蘭千月目送這南宮紀走遠,隨後就一挑眉,繼續吃東西。
青玄在一旁看得清楚明白,也不知道蘭千月對其他男人如此決絕,到底是因為她天生就沒想過要跟男人在一起,還是因為君無邪?
隻是這樣的私事,青玄一個男人也不好問出口,於是就隻能憋在心裡。
吃完了飯以後,蘭千月就要帶著青玄出門去問一些老人,看看這凰城到底應該往那邊走。實在不想,找個向導畫一張圖也行,他們可以順著圖找去。
隻是讓人有些奇怪的是,這西大陸的人似乎是根本就沒有心一般。別說是幫忙了,就算是多看蘭千月他們一眼也難。
無奈,蘭千月就隻能對青玄說道:“看來,還是要我們自己去尋找,如何找到凰城的方法。”
既然已經如此決定,那就事不宜遲了。好在之前聽南宮紀說過,凰城是要一路往西的,既然如此,他們隻要一直往西走,一定可以找到的。
隻是往西邊的路途就會有些坎坷,因為這邊根本就沒有人,而是群山環繞。
蘭千月跟青玄在客棧裡麵休息了一天之後,第二天一早,蘭千月就跟青玄兩人背了報複,朝著眼前的群山飛了過去。
剛剛到達這群山麵前,蘭千月就禁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對身後的青玄說道:“這些山也已經被人下了咒術了,要從這裡透過,應該是會有些危險。”
“怕什麼。”青玄一挑眉,說道:“都已經經曆過了黑月森林跟魔淵峽穀,難不成還怕這麼一座山麼?”
白靈此時也從蘭千月的袖子裡探頭出來,對蘭千月說道:“是呀是呀,而且這裡才是捷徑哦。要是繞過此處,可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走到凰城了。”
不得不說這兩人的話還是給了蘭千月一些支援的,於是蘭千月就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群山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翻過去。”
說到做到,蘭千月跟青玄便開始爬起了山來。
“我們必須要休息一下。”爬到了半山腰的時候,青玄就對蘭千月提議道:“眼看著這兒馬上就要變天了,繼續再走下去不太安全。而且這山中的咒術實在是太過厲害,我們走到現在,就已經耗費了一小半的力氣,要是繼續,隻怕真的是要死在這兒了。”
蘭千月心中也明白利弊,於是就對清宣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青玄得到了命令,於是就伸手給兩人佈下了一個小小的結界。並且很快讓眼前的這對柴火燒了起來。
這個結界可以隔斷外麵的一切風雨,因此篝火在結界裡麵也是絕對滅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