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千月一鬆手,煉器爐沒了靈力的支撐,一下子落到了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青衣人推開門,便看到這樣的景象,屋子裡亂七八糟散落一地。
延河和蘭千月兩人躲在角落裡,兩個人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傷,幾個青衣人麵麵相覷,分別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蘭千月一擺手製止了青衣人的舉動,腰間隱隱作痛,剛才四散的渣滓好巧不巧的砸在了自己的腰際,這時候陣陣發痛的厲害。
蘭千月看了一眼煉器爐,裡麵隱隱有個人形,對著幾個青衣人說道,“你們去將你們的主子請來。”
老成的青衣人想了片刻,點點頭,一個個子稍微矮小的青衣人飛快的跑了出去,不出片刻,就帶著紫璿磬紫璿瀾一行人走進了石室。
紫璿磬看著一屋子的狼藉,皺起了眉頭,尤其是看著煉器爐東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你這是煉器,還是砸場子?”
蘭千月的腰已經緩解了不少,也不理紫璿磬的調侃,一揮手,煉器爐裡的無臉的肉身已經展現在了大家的麵前。
蘭千月手上多了一把刻刀,當著眾人的麵,在肉身的臉上揮舞了幾下,君無邪便已經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幾人並沒有見過君無邪的真容,此時看著蘭千月的舉動並沒有太大的感觸。
隻不過延河卻是和君無邪相處過的,蘭千月重塑的肉身和之前看到的君無邪相差無幾,彷彿就是閉目休息的真人一般,掩飾不住臉上的激動,延河圍著肉身好奇的打量著。
蘭千月嫌棄的一把拉開了延河,對著紫璿磬說道,“君無邪的肉身已經鑄好,還請莊主通融一下,放無邪的靈魂出來。”
紫璿磬一臉的嫌棄,冷哼一聲,“你險些將這煉器爐炸了,就是為了煉製君無邪的肉身。”
紫璿磬眼裡的嘲諷毫不掩飾,蘭千月絲毫不覺得羞愧,“莊主,怕是不知道,若是不將君無邪的肉身煉製好,我這終日恍惚不安,什麼事都是做不好的。”
紫璿磬冷笑,“那怎麼也沒瞧著千月姑娘骨瘦嶙峋,眼眶深陷啊?看來這一切不過是你的託詞,蘭千月,不要在我麵前故弄玄虛,否則君無邪隻能灰飛煙滅。”
蘭千月暗暗咬牙,衣袖中的手緊緊的攥著,指甲深深地陷進了皮肉裡,可是蘭千月卻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莊主,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莊主在半月內煉製成功有情鍾,就一定辦得到,而且,莊主今日看到了我的成功,更應該放心才對。”
紫璿磬突然大笑起來,一揮手,有情鍾漂浮在了半空中,有情鍾之中射出一道白光,打在了肉身之上,蘭千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肉身,片刻之後,君無邪睜開了雙眼。
蘭千月看著君無邪那靜如湖水的眸子裡,倒映著自己的身影,激動的撲進了君無邪的懷裡。
蘭千月緊緊地箍住了君無邪的腰身,彷彿能透過這種親密的肢體接觸讓君無邪感受到自己內心的喜悅,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感覺那昔日堅硬如鐵的臂膀回抱自己。
蘭千月一怔,難道是自己的煉製出了問題?
抬起眼眸看著君無邪,君無邪唇角勾起,微笑看著自己,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千月。”
紫璿磬幹咳了兩聲,蘭千月才想起紫璿磬一行人還在屋子裡,紫璿磬目光深沉的看了君無邪一眼,“我既然已經做出了讓步,也請你盡快煉出有情鍾。”
蘭千月牽著君無邪的手,點頭,“這是自然。”
紫璿磬轉身離開了,紫璿瀾確實沒有動,看著蘭千月張了張嘴,見蘭千月含情脈脈的看著君無邪,歎了口氣,將想說的話又扔回了肚子裡。
蘭千月見石門又被關上了,拉著君無邪的手,問東問西,“無邪,你好不好?”蘭千月本來有很多和君無邪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終究變成了你好不好這一句話。
君無邪笑著搖了搖頭,若不是看到了君無邪眼底的深情,蘭千月大概就會懷疑自己在煉製的過程中出了問題,而使得君無邪的腦子出了問題。
延河本來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的,蘭千月和君無邪兩人親密的肆無忌憚,可是屋子就這麼大,一眼便可以看清所有,延河無論躲在哪裡,都可以將這兩人看的清清楚楚。
延河歎了口氣,看得到吃不到,卻還要讓自己承受這種痛苦,真是上輩子造了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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