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藥也是她親手熬製的,“幸好你沒有傷到你的心脈,大夫說了這個藥一定要喝。”
“光聞著味道就知道,一定好苦,”墨羽苦著臉。
“再苦也要喝,這是我親手熬的,”清月將勺子送到墨羽的面前,墨羽病容中透著欣然。
他抿了抿唇,這是清月親手為他熬的藥,縱然再苦,他也要將它全部喝完。
接著,他閉上雙眼,表情中充滿了怕苦的樣子,但是卻依舊張開嘴一口一口的吃著清月喂他的藥。
他的樣子讓清月淡然一笑,一點一點的將藥畏入他唇中,很快碗裡的藥沒了,然而墨羽卻依舊閉上雙眼,長開嘴巴。
清月將藥碗放在一旁,接著拉起一顆蜜糖,放入他的嘴中。
墨羽感覺到了嘴裡甜甜的味道,他張開雙眼,嚼了嚼嘴裡的糖,“清月你對我真好,你放心,以後我墨羽會對你更加的好。”
窗外的月色變得又圓又大,如同一隻大玉灑在在院子,也照進了房間,使得房間裡如同白晝。
然而屋頂上,絕塵柳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抬頭注視著天空的月亮。
屋子裡的一切,他都聽的清清楚楚,他恨不得將那個墨羽一掌解決掉,可是他知道,這樣做只會讓清月更加的恨他怕他。
如今的青峋記憶全部消失,他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所以他不能讓她恨他。
這一夜顯得格外漫長,絕塵柳在屋頂上坐了整整一夜,聽著廂房裡兩人的對話,他的心裡五味雜全,如同被針狠狠的扎。
墨羽的身子在清月的照顧下,也漸漸康復起來了,他已經能夠自己走動了,臉色也漸漸變得紅潤起來了。
清月答應過他,如果他這次不死,她就嫁給他,所以他努力的讓他自己趕緊好起來。
今晚是第三個晚上了,絕塵柳與往常一樣,坐在屋頂上,這幾日他聽著房間裡面傳來的談論之聲,他實在按耐不住了,他無法再看到聽到清月與墨羽兩人獨處一室。
所以,他決定了,他要將一切告知清月,楊兒需要她,他也離不開她,他要讓清月知道一切。
夜裡子時的時候,墨羽睡下後,清月如往常一樣,端著空蕩蕩的藥碗,離開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墨羽,聽到清月離去的腳步聲,他緩緩的睜開雙眼,他抬起手掌,望著白皙的手,燭光下他的手白的有些透明瞭。
五年了,五年前一場瘟疫奪取他家人的性命,他墨羽獨自一人在去茶州城的路上,就已經病死了。
他體內的靈魂是玄墨風,是玄墨風的靈魂附在他的身體,讓他的身子如同常人般的無異,然而他腦海裡的記憶卻依舊擁有者墨羽的記憶。
所以,他有些墨羽的身子,玄墨羽的靈魂,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墨羽還是玄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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