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治?根本不可能。這種東西一旦沾惹上,即便是能夠戒掉,那也是完全會複吸的,根本沒有徹底根治的可能性。
司明修挑眉:“你打算把她關在戒毒所裡一輩子?”
“一輩子不現實。”玄景曜緩緩搖頭,慢吞吞的說道:“戒毒所裡沒有關終身的犯人,但是防止她危害到社會的和諧穩定,為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安全著想,她出來以後我會將人安排進專門的療養院,讓她在裡面頤養天年。”
說的好聽,其實就是關到死的意思。
聽到這話,另外兩個人同時點點頭,頗為贊同這種處理方式。
娃娃臉贊賞的看他,遲疑了一下,又問:“她的精神已經正常了,在送進戒毒所之前,你要不要見見她?”
司明修也看向玄景曜,等待他的回答。
玄景曜可有可無的點頭:“那就見見吧。”也算給原身一個交代。
……
越辛舒已經清醒過來,臉色蒼白,雙眼空洞死氣沉沉的坐在椅子上,一雙手被包裹成了粽子,她看到玄景曜,眼睛微閃,呼吸慢慢急促起來。
隔著一層玻璃,玄景曜坐在她的對面,透過話筒將聲音傳遞過去:“這樣也好,省了安保費用,戒毒所的警察會替我照顧好你的。”
越辛舒身體一顫,眼中的仇恨怨毒再也掩飾不住,聲音嘶啞:“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不可能的……我不會放過你的,小雜種,你以為我當初那麼輕松的就放你和那個經紀人走,會沒有依仗嗎?我當然有!等我出去,等我出去……”
她激動的站起來,恨不能砸穿玻璃躥上去:“等我出去,你就完了,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這個骯髒的、畸形的雜種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的,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殺了你!”
玄景曜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激動到扭曲的臉孔,原身的記憶突兀的在腦海中閃過,那是伴隨著不停的辱罵“畸形的基因,你就不該出生”這樣的汙言穢語而成長的童年,幼時的原身以為是因為父親拋棄了他們,母親才會憎恨自己身上流著的男人的血液,以此拿自己洩憤。
但是玄景曜回想起來,卻有了不同的想法。
他輕笑一聲,輕飄飄的說:“還要感謝這個畸形的基因,若非這張臉,我又怎麼能在娛對不對?”
越辛舒臉色大變,像是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身體像是篩糠一樣顫抖,聲音細小而尖銳:“變態……變態……瘋子……惡心、真惡心,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為什麼不死!!”
司明修站在一旁將一切盡收入眼底,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玄景曜的話和越辛舒的反應,恰好驗證了這個想法,臉色頓時嚴峻起來。
玄景曜滿意的看著她崩潰的神色,站起來,朝門口走出去。
出來後,司明修遲疑的開口:“你是……”
玄景曜神情淡定:“應該是。”
司明修皺眉:“你不確定?”
玄景曜攤手,坦白的說:“我只是從她的只言片語中有了隱約的猜測,試探了一下,應該八九不離十。”
司明修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即便是經歷了諸多大風大浪,對各種奇葩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但是在碰到這種情況時,都覺得世界觀受到了嚴重的沖擊。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司明修看了一眼,轉過螢幕對著玄景曜微晃,剛才的震驚全部轉化成此時的無奈:“你招惹的狗皮膏藥,真是撕不下來了。”
又是季瑭,傅縉的心腹秘書。
“罪魁禍首送上門了。”玄景曜懶洋洋的感慨一句:“還不快接,看看季秘書又帶來了什麼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