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iy直接被鄭媽媽叫去跟他們睡了。意圖不要太明顯,鄭雪瑩就有點臊得慌。
胡沅昊看她在衛生間裡呆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了都還沒出來,就覺得好笑。
他從外面敲了敲門。
“啊?幹嘛?”鄭雪瑩有些慌亂地出聲,並且把門拉開了。
胡沅昊就堵著衛生間的門,抱著手,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鄭雪瑩被看得有點兒心裡毛毛的,“怎麼了?”
“怕我上你啊?”胡沅昊故意壓著嗓子,流裡流氣地問,有點兒一個老流氓調戲小姑娘的腔調。
鄭雪瑩連瞬間就紅透了,“你這人……什麼時候學得這麼不正經的。”直接推開他,從裡面走出來,直奔床上去了。
胡沅昊再一回身,就見某人把自己纏的跟個蠶蛹似的,只露了一顆腦袋出來。
胡沅昊過去掀開被子的一角,鑽進被窩,老老實實地跟她並排躺著。
他想了想,有些話雖然不好開口,但是現在到了這個階段了,既然兩個人確定要攜手走完人生的後半段,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她解釋一下。
再說了,他們又不是剛談戀愛那會兒了,老夫老妻的,有什麼好害臊的。
“雪瑩,咱倆差不多有三年沒那個了吧?”
鄭雪瑩的耳朵嚇得一抖,心說是不是她剛才的表現太明顯了,往他心上扎刀了?她主要是怕他的自尊心受不了。
見她不說話,胡沅昊嘆了口氣,“對不起啊,這些年委屈你了。”
“咳,沒事兒,又不是非要那什麼。”鄭雪瑩趕緊說。
“可人都說你們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呢,有這方面的需求很正常。”
“也不是說是個女人都那樣吧……”鄭雪瑩哼哼唧唧地說。
其實,他們剛一開始沒有夫妻生活了的時候,鄭雪瑩首先擔心的是,他們的感情問題。總害怕他在外面升職加薪越來越風光無限,而她在家裡洗衣做飯帶孩子慢慢變成了黃臉婆,被他嫌棄了。
她有一段時間極度地自我菲薄,懷疑自己的魅力。所以她就報了挺多五花八門的成人班,學習插花,學習鋼琴,學習瑜伽和舞蹈……想變成一個優雅的女人,讓他能看的見自己。
然而事實上卻無濟於事,這個男人從揹著身跟她楚河漢界,慢慢地直接分房睡到客臥去了。
鄭雪瑩這種北方傳統得不能再傳統的女人,既然心裡委屈和難堪,也斷然不會再這種事情上主動和要求對方。而只管自己跟自己賭氣。
記得那段時間,她甚至有些魔怔地想在網上約個p,以正常自己的魅力。
直到後來,慢慢地習慣了他的冷漠,知道他在外面沒有別的女人,就猜到他可能是那方面不行了,沒有就沒有吧,她也就不再去想這回事兒了。
想想那些艱澀,寂寞,甚至屈辱的日子,鄭雪瑩特別難過。哪怕都已經過去了,她都忍不住心疼自己。
胡沅昊突然扭頭看向她,有些激動地說,“雪瑩,我真不是個好丈夫,而且,挺不是東西的。總是那麼自以為是,總是欺負你,而且還這麼不中用,你說你怎麼到現在還肯接受我呢,你傻不傻啊你?”
如果換位思考一下,他都為這個女人不值。
“你別這麼說,”鄭雪瑩生怕他難過,連忙安慰他,“誰都不想生病是不是,不怪你。再說了,有病咱就治,又不是什麼不治之症。”
胡沅昊狠狠地悲傷了一把,然後他才有些反應上來,她以為他那方面不行了。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那個應該沒毛病,有時候也會有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