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檔案!等會兒先把人殺了,再好好找一找臥室和書房。”
幾人罵罵咧咧的討論透過一扇門穿進了臥室。
江母捂著江妄的耳朵,不讓他聽見門外的汙言穢語。
江父堵著門,衝著江母開口:“床頭的櫃子裡有一把槍,你把它拿過來。”
江母將江妄放下,開啟抽屜,取出了一把手槍。
江父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母,眼中是繾綣不散的濃濃愛意:
“臥室的門擋不了多久,如果等會他們衝進來,你就拿著槍,帶著兒子衝出去,不要管我!”
江母將手槍放到江父的手中,態度堅決:“我說了,要死一起死。”
“可是兒子怎麼辦?!”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江父的眼眶已經微微溼潤,“他才五歲,我們難道要他失去父親的同時,還要同時失去母親嗎??”
江父咬咬牙:“我們不能這麼自私。”
“你就不自私了嗎?如果你死了,我一個人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江母抬手撫摸著江父的臉。
這是自己愛了大半輩子的男人,是在教堂親手給她帶上戒指的男人,是她許下承諾永永遠遠不會離開的男人。
“江離,說好了一輩子,多一秒鐘,少一秒鐘,都不叫一輩子。”
江母眼角劃過一滴淚,剛好滴在了小江妄的額頭。
“媽媽,別哭。”
小江妄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替她擦乾了眼角的淚。
聽見他童言童語的安慰,江母的眼淚掉的更兇了,揚起一抹笑:“嗯,媽媽不哭……”
門外的撞擊聲還在繼續,也許是椅子,也許是桌子,不停有東西撞擊著臥室的大門,門板搖搖欲墜的越發明顯。
“江離,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