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突然傳出一聲“doubeki”，在安靜的氛圍中格外響亮，黎七念嘴角勾起，稱讚道：

“你們警局還挺人性化。”

季節周身的氣場更低了。

新人警察被誇的老臉一紅，根本沒注意到自家隊長的低氣壓：

“前面有個咖啡店，那我……”

“警局每個月給你開工資，就是讓你給嫌疑犯買咖啡的？”季節冷冷出聲。

新人警察被他點名，雙手一抖，差點把方向盤扔出去，結結巴巴道：

“隊，隊長……”

“閉嘴，開車。”

季節開口打斷，靠在車墊上閉目養神。

接下來的一路，車裡的氛圍都異常古怪，司機寒蟬若禁，後排兩個少年卻淡然自若，等到了警局，三人一句話都沒說就下了車。

熟悉的審訊室，房間裡只有三人，所有的監控都被關閉。

黎七念直接朝著椅子奔去，季節礙於手銬的存在，只能跟著她的軌跡移動。

可黎七念像個多動症患者，一會兒東走走，一會西看看，來回好幾次之後，季節忍無可忍拎住了她的後衣領——

“坐下。”

黎七念被按在椅子上，鬆鬆垮垮的坐著，妖孽的鎖骨越發精緻：

“明人不說暗話，你想我幫你查案？”

季節也不和她兜圈子：“是，準確的說，是你和他。”

他看了一眼對面的江妄。

他從來沒有把黎七念當成嫌疑人，這少年的眼底清澈明朗，行事作風看似乖戾，實則有尺有度。

更重要的是，她是被“那一位”承認的人。

“季大隊長，說不定這只是個巧合。”黎七念繼續和他打著啞迷。

季節不為所動：“警察的職責就是為了破解每一個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