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問什麼，他只會搖頭或者點頭，動作遲緩，看起來和普通的健康孩子有很大的不同。

特別是看到黎七念以後，他乾脆將頭埋進江妄的懷裡，不願意和黎七唸對視。

黎七念沒有出聲驚擾，主動當個透明人，安靜地聽著他和樂樂的談話。

直到杜姨推門進來。

“小妄，辛苦你啦。”

她主動伸手接過樂樂，可小男孩搖了搖頭，明顯不想離開江妄。

“你這孩子，每次都黏著你江哥哥不……”

杜姨揉了揉小男孩的頭。

樂樂安靜的一言不發。

杜姨轉頭看向黎七念：“你是小妄的朋友吧，你喜歡吃什麼？有沒有忌口？我等會給你們炒幾個菜，吃飽了剛好回去上課……”

“謝謝阿姨。”

黎七念回了一個招牌式乖巧的笑。

等菜上了桌，杜姨牽著樂樂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黎七念和江妄兩人。

黎七念這才問出口，話語委婉：“樂樂……似乎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樂樂是一個自閉症兒童。”江妄毫不避諱。

黎七念想著樂樂安靜的模樣，生出一絲憐憫，她沉吟片刻，問道：

“先天還是後天？”

江妄：“先天自閉，樂樂從生下來神經發育就比正常孩子遲緩，因為自閉症，他就算到了上學的年紀，可還是沒辦法正常上學。”

黎七念：“樂樂似乎對你很依賴。”

“機緣巧合，我救過他一次。”江妄這人，就算解釋都是淡淡的。

事情的真相完全超乎黎七唸的意料，他沒想到像江妄這樣一個冷情冷性的人，居然還有這樣柔軟的一面。

孩子的直覺往往是最準的，如果江妄不是真心對樂樂好，他肯定也不會黏著江妄。

吃著吃著，黎七念突然感覺到小腹一陣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