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哥和家裡鬧得特別僵,本來按照沈家的關係,他畢業以後,就能輕輕鬆鬆爬到小組長的位置,可我大伯為了逼他回去,硬是放出狠話,不讓任何人幫助我哥……”
“別看我哥過去風風光光,可是他能爬上大隊長的位置,全憑自己使勁硬抗。
我記得最瘋狂的那一年,我哥天天住警局,每日每夜破了兩百多樁案子,九死一生,身上的刀疤肉眼可見的增長,渾身上下沒幾處好皮……”
黎七念聽到這裡,眼睛眯了起來:“你在給我打感情牌?”
故意說的這麼慘,想要博取她的同情?
沈白景嘴角的笑意更深,坦坦蕩蕩的承認:
“誰讓你是季節在乎的弟弟?”
能讓季節改變原則,不惜冒著被敵人抓到把柄的危險,也要將snake留下的弟弟。
唉。
沈白景在心裡偷偷感慨嘆氣。
為了給他哥助攻,他真是操碎了心……
黎七念懷中抱著一個抱枕,肩頭微微傾斜,只差一點點就能靠在江妄的肩上。
江妄側頭,看向一旁的少年。
黎七念聽故事聽得正認真,根本沒發現自己的動作有多親密,她指尖在抱枕上跳躍:
“你繼續。”
沈白景勾唇:“後來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再多的阻礙,也沒能阻止江城多出一個義薄雲天的沈大隊長。”
黎七念摟緊懷中的抱枕,歪了歪頭,突然提問:
“那我哥呢?他知道沈一年當初不同常人的醫學天賦,知道他為什麼棄醫從警的原因嗎?”
沈白景搖了搖頭:“不知道。”
就算他想說,沈一年也不會讓他說。
黎七念聽完他的話,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抬起下巴,指了指沈白景身後的位置,惡作劇般開口:
“沒關係,他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