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燼一聽就把筷子放下了:
“不必了。許先生好歹是首爾知名的企業家,哪能這麼隨便攀親帶故,反倒顯得我們趨炎附勢了。”
許天墨對上黎燼殺人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
現在的年輕人,當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黎七念在桌下扯了扯黎燼的袖子,示意他收斂點。
黎燼拿起筷子,又給她夾了一筷菜,最終沒有再說什麼,算是退了一步。
許天墨看見兩人的小動作,看向江妄的眼神裡多了一抹同情。
本以為是外甥媳婦,沒想到自家外甥混得這麼慘,連個名分都沒有。
“念念?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許天墨將目光放在黎七念身上。
黎七念吃著別人的,喝著別人的,哪裡好意思拒絕:
“當然沒問題。”
“念念,你和我外甥是怎麼認識的?”許天墨不動聲色的開始打聽。
江妄昨天緊張的對人又摟又抱,他全部都看在眼裡。
他妹妹去世以後,這孩子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自閉狀態,不吃不喝不理睬任何人。
最後不知江老爺子將人送去哪裡待了五年,再次見到江妄的時候,他雖然正常了,可是整個人冷冰冰,和小時候溫潤紳士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也不能說江妄不懂人情世故,反而是他看得太過透徹,對著人世間的一切都逐漸失去興趣,除了江老爺子能稍微影響他的情緒,其他人對他來說,和地上的螞蟻,樹上的鳥沒有任何差別。
整個世界在他眼中就像一個垃圾場,他的任務就是做個生物鐘準確的機器人,活到自己化成一堆白骨那天。
“我和妄哥是同桌。”
黎七念最終還是沒把網上的事情說出來,太過複雜,又不好解釋。
“同桌啊……”
許天墨拖長了語調,似乎想到了什麼,“那這位呢?”
他轉頭看向黎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