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歸動了動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最後只抿了抿唇，吐出一個字：

“是。”

黎七念眸光沉下，第一次覺得莫忘歸如此陌生，她從口袋裡掏出龍鳳扳指和龍鳳令牌，狠狠砸在他胸口：

“樓城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不是，這東西我拿著膈應，現在物歸原主，我們兩清。”

說完，她就轉身，獨自一個人原路返回，背影消失在走廊那頭。

莫忘歸黑眸微垂，從胸前取下黎七念還來的兩樣東西，握在手中靜靜看著發呆。

地牢不見天日，永遠沒有日光，只有燭火搖曳，拉長他一個人孤寂的影子。

……

黎七念從建築裡出來，回到廣場，又見到交手過的三人。

再次見到黎七念，三人都有些尷尬，似沒想到黎七念會認識莫忘歸。

“今天的事情，不好意思了。”

有人主動向她道歉。

“你們也是殺手？”

黎七念問道，“也是從地牢裡透過比試以後，贏得自由的殺手？”

按照莫忘歸的說法，輸了的人只能待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裡，贏了的人才有資格來到地面，像正常人一樣曬曬太陽。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齊齊點了點頭。

“那一直輸掉比賽的人呢？永遠都待在地牢裡，直到死亡都沒辦法離開？”

優勝劣汰，總有一批人會被淘汰。

三人不明白她的怒氣所在，沒有首領的指示，他們也不敢多說，只能露出抱歉的笑容。

黎七念臉色更沉，不再多說，加快腳步離開了此處。

來到岸邊，草叢裡的小漁船早就不見蹤影，岸邊卻多了一艘精緻豪華的小遊艇。

“小少爺。”

莫特助提前得到了命令，專程在這裡等著她。

黎七念冷著一張臉，一句話沒說，獨自上船，找了個位置坐下，閉目養神並不打算搭理人。

她永遠無法理解莫忘歸和樓城霄的所作所為。

憑什麼有些人生下來就錦衣玉食，而有些人就註定只能刀口舔血，顛沛流離？

她知道莫忘歸販.賣.軍火，手下有不少人，可她沒想到，他居然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想到dick說的那一句“再也沒有人回來過”，她心底又是一沉，怒氣更重。

一旁的莫特助離她兩三米遠，都能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聯想到莫忘歸和他通話時的語氣，他心底大概有了猜測。

“小少爺，您都知道了？”

黎七念猛地睜眼，黑眸深邃：“你就這麼怕被我知道？”

她今晚提出上島的要求時，莫特助明顯在迴避她的要求。

莫特助看黎七念這反應，就知道她和莫忘歸肯定鬧得不愉快，忍不住開口替莫忘歸辯解：

“其實有些事情，並非你看到的這樣。”

“那是怎樣？”

黎七念突然站起身，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

“地牢裡的孩子，總是真的吧？他強行將人虜到島上，是真的吧？勝者為王，失敗者只能永遠待在地牢裡，這也是真的吧？那你說說看，我到底怎麼冤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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