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江妄,臉色比窗外的夜色還黑。
路千里後背一緊,馬上躲到黎七唸的身後,探出一個頭,心虛道:
“……我來的不是時候?”
“你也知道?”
黎七念擋在他身前,對這隻哈士奇的沙雕行為表示無語。
說他蠢吧,他也不蠢,關鍵時候還知道躲她背後。
“妄哥,我不是故意的……”
他從衣服口袋裡掏掏摸摸,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放在江妄手裡,雙手合十朝著江妄拜了拜:
“你們繼續,繼續……我先走了。”
求生欲簡直不要太強烈。
“走什麼走?”
門外又傳來一道低沉男聲,安靜的夜晚一下熱鬧起來。
黎七念聽見這道聲音,手腳利落就要往窗戶跑。
“這裡是五樓,離地五十多米,你有本事就跳。”
莫忘歸冷颼颼的開口。
黎七唸的腳步一下就停了,弱弱回頭:
“哥,這麼巧,你也來走廊散步啊?”
媽的,這個狗賊,凌晨兩點還不睡,耽誤她泡男人!
“出來。”
莫忘歸扶著大門,周身氣息暴戾,和江妄冷眼相對。
江妄氣勢不落下風,不疾不徐將手中的大白兔奶糖放到黎七念手心,低聲囑咐。
“晚上吃糖容易長蛀牙,白天再吃。”
黎七念一臉無語。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記得大白兔奶糖?
莫忘歸這副要殺人的樣子,你是瞎了看不到嗎?
莫忘歸掃過黎七念脖頸間的紅印,黑眸徹底冷了下來。
“樓下等你。”
“不是吧,又要打?”
路千里眼巴巴向黎七念求助。
“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