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每天都希望把你抓捕歸案，可是你總能找到辦法逃脫……”

“在最恨你的時候，我甚至幻想過，你要是個跛子就好了。”

這樣就能呆在原地不動，也不會讓他一無所獲這麼久。

沈一年嘴角微勾，打趣道：“想的倒挺美。”

季節一邊說，一邊喝，不知不覺已經喝了大半瓶酒：

“還有很多人在等你回去，你的直系上司，你的同事……還有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裝失憶，可在臥龍組織的案子裡，你絕對是最大的功臣……”

酒精度數很高，一瓶酒見底，他面色微醺。

“不光是我，念念也在找你，她為了替我找到你，一個人潛伏進了臥龍。”

沈一年猜測出了什麼，疑惑開口：“影子……”

“是她。”

季節給出肯定的答案。

“案子很快就要結束了，如果你是清白的，那法律一定會給予你公平與正義……你走了這麼久，也該回來了。”

“隊長。”

他終於喊出那個，許多年沒提過的稱謂。

他這一輩子，只有過一個隊長。

從沈一年離開以後，他就再也沒叫過這個稱呼。

“晚安。”

他似乎沒奢望等到答案，同他道了一句晚安後，就將人推回了房間。

……

黎七念又等了兩天，終於等到弒狼對銀蛇出手的日子。

就在前一天晚上，莫忘歸還趁亂混進臥龍，想要讓她明天暫時躲起來，不要參與暴力血腥的事情。

黎七念當然不會答應。

在金三角待了兩年，對於這裡畸形混亂的現狀，說她無動於衷，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過去的時候，她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完全沒有辦法拯救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