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鹽垂著眸,視線描摹著apha的面容,心裡柔軟又沉重。
看了一會兒,陸鹽拿出一個兔子蘋果,咬進嘴裡。
臨上課之前,陸鹽叫醒了赫淮。
這次赫淮倒是不像前兩次那樣,有很嚴重的起床氣,他沒耽誤陸鹽上課,起身問,“中午吃什麼?”
赫淮口氣熟稔自然,陸鹽抿了一下唇說,“隨便。”
前兩天陸鹽跟赫淮相處還互相較著勁,這兩天又進入了另一個極端。
兩個人就像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夫老妻’,每天的生活規律又平靜。
早上赫淮會來軍校給陸鹽送飯,中午晚上赫淮接他回來吃飯,吃了飯又會把陸鹽送回軍校。
赫淮說的最多一句就是‘吃什麼’,陸鹽這兩天的口頭禪比赫淮多幾個字‘你幼稚不幼稚’。
天天跟陸鹽待在一起,赫淮的易感期症狀有所緩解,但對陸鹽的渴望卻與日俱增。
這就導致赫淮最近行為反複無常,且幼稚,致力於各種折騰陸鹽。
角度十分刁鑽,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赫淮幹不出來的,陸鹽常常被他惹毛。
吃晚飯的時候,陸鹽又被欠兒欠兒的赫淮惹不高興了,從他家離開的時候,冷著臉理都不理赫淮。
陸鹽從餐廳直奔玄關,擰動門把手正要開門,赫淮突然從身後抱住他。
赫淮揹著光,投下的陰影罩住陸鹽,眸裡的晦暗擴散開,理智被驅趕,只有情慾在叫囂。
赫淮的吻順著陸鹽的耳根,落到了腺體。
陸鹽被赫淮刺激的,後頸那塊薄肉似乎都神經質地跳動了幾下。
赫淮錮著陸鹽的腰,扣著他的後腦,將他的臉板正,胡亂地吻著。
餓紅眼睛的狼,對於這樣的親吻似乎並不滿意,他抓著陸鹽的手向下牽引。
陸鹽驚地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
被oega拒絕,赫淮雙眼猩紅,低頭狠狠咬上他的唇。
但觸及到陸鹽的氣息,赫淮的動作又緩了下來,他在陸鹽的唇角下頜流連,又一路向上,吻到陸鹽的耳根。
“鹽鹽。”赫淮嗓音沙啞至極。
陸鹽的耳膜像是被赫淮的聲音貫穿似的,四肢瞬間變得僵硬無比。
自從他們倆見面以來,這還是赫淮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赫淮的鼻尖焦灼地蹭著陸鹽,像是壓抑到了極點,他這次易感期來的很突然,是見到陸鹽之後,毫無徵兆地進入apha的生理期。
在這之前赫淮已經七年沒有易感期,陸鹽離開後,他的資訊素紊亂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就徹底消失了。
現在抑制劑對他也不管用,這些日子他是靠著強大的意志力,才壓下對陸鹽的渴望。
七年都沒進入過易感期,突然來的這麼兇猛,市面的藥劑又不能安撫赫淮的躁動。
軍方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給他放了半個月的假,還強制要求他進行心理疏導。
赫淮不斷吻著陸鹽,嗅著他身上的資訊素,企圖壓制內心的暴戾跟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