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壞了，沖他來的

坐到餐椅上的江渡拿起筷子，遲遲不敢動手，他給烏十一一個眼神：能吃嗎？

烏十一比起他連筷子都沒拿，端正坐著輕微搖頭：先別吃。

他們目前就坐在廚房裡，面積比剛才他們倆在的宿舍要大。就好像是曾經有很多人在這住宿舍，而這裡是公共廚房。

一邊是做飯區，中間是用餐區，而另一邊則種著各種綠油油的菜，種在土裡還在生長的那種菜，只不過這種菜區怎麼看都像是後改的。

江渡看看那邊長著的，又看看盤子裡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新鮮是新鮮，有沒有毒就另說了。

羅老頭吃得正香，烏十一問他：“這裡只有您一個人嗎？”

“人是隻有我一個，你們來陪我就有三個了。”羅老頭這話太直白，明擺著告訴他們人只有一個，其他的可就不一定了。

另一個角度講，這羅老頭有問必答也是好處，江渡隨口順著往下問：“那其他人呢？”

這一問，羅老頭的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越笑越大聲，扭曲的笑容加上尖銳的聲音，瘋了一般。

等他笑夠了，才用那雙陰森的眼睛盯上江渡，“其他人啊，你猜？”說到這裡他彎下腰前傾身體湊近江渡，接著說：“他們都在這裡呢，看著你呢，還有的……”

羅老頭沒說下去，但是江渡和烏十一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些種著的菜，或者說，種著菜的盆。

“……”江渡默默撂下筷子。

“你們怎麼都不吃啊？”羅老頭眼裡都是不懷好意的笑。

大哥，你這麼明顯誰還敢吃啊，江渡心裡吐槽。

桌上的菜很簡單，一盤清炒油菜，一盤清炒茼蒿，一碗菠菜湯，湯裡也只有菠菜，然後給了他們一人一根玉米棒當主食。

烏十一一本正經地回答羅老頭：“我們兄弟倆對綠色蔬菜過敏。”

這哥可真會說啊，江渡在他說完的那一瞬間側了側身子，屁股都不敢坐實，生怕下一秒羅老頭不滿烏十一的敷衍，發瘋上來揍他們。

好在羅老頭不是個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人，“那就別吃了，我一個人吃。”

江渡鬆了一口氣。

羅老頭啃一口玉米棒，“不想在這裡坐著，可以出去走走，不怕死的話。”

在這裡坐著估計也沒什麼線索，江渡不約而同地和烏十一站起身出去。

在外面挨個房間看了一圈，除了安排給他們倆的房間，還有一間明顯住人的房間，看上去屬於羅老頭，其餘所有的房間都被種上了農作物。

江渡覺得奇怪，“他需要吃飯，說自己是人應該不假，那他一個人待在這裡做什麼呢？剛才他給我們開門，就說明他也能開門從井裡出去啊。”

說話間烏十一走到來時的那扇門前，只是現在門已經憑空消失，不甚幹淨的牆面上還留著江渡的鞋印。

“或許他說的走不了是真的走不了，就像這憑空消失的門一樣，有什麼東西讓他沒有辦法走。”

江渡搓了搓雙臂，只覺背後陰涼，“你能不能別說這麼晦氣的話，不知道什麼叫不禁唸叨啊。”

“哈？”烏十一剜他一眼，“你有臉說我？”

“……”

真是心虛，江渡摸摸鼻尖，“怎麼走先不管，先找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