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得好嗎?”老師大聲問,年老的臉上帶著希冀。
手緊了緊,付東生終究是沒有回頭,奪門而逃。
陸雨泉是在樓頂找到付東生的,他半跪在地上一隻手扶著防護欄一隻手抓著脖子上的電擊項圈,渾身都在顫抖,汗水順著臉頰大滴的落下,表情痛苦至極。
好心的將電擊程式關閉,陸雨泉看著他額頭爆起的青筋,溫和的問:“你跑什麼?”
付東生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了嘴無力的喘息著。
“起來。”
撐著地試了幾次,付東生都沒能站起來,兩條腿不像自己般的不能控制的顫抖。
站在一旁的陸雨泉絲毫沒有搭手的意思,只是冷眼相看。
他想只要你開口,伸個手,我就拉你起來。
但付東生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只是無力地掙紮,半站起來搖搖晃晃又摔倒下去。
摔倒了撐著地喘會氣,又掙紮著試著往起來站,細碎的黑發濕漉漉的貼在額前。
好不容易站了起來,陸雨泉笑了一聲,談不上喜怒,“回去吧。”
下樓梯的時候付東生的兩條腿還是脫了力一般不由自己,陸雨泉一隻手攬過他想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付東生卻扶著樓梯死活不願意靠近,就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陸雨泉只想從後面給他一腳,可是看著那微微顫抖的背影,又覺得可憐。
可憐又可恨。
兩人並肩走在校園裡,陸雨泉問他:“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帶你來嗎?”
付東生用一種明知故問的疑惑眼神看他,看了下又低了頭回答:“為了懲罰我。”
陸雨泉笑出聲,嘴角帶著一絲嘲諷:“懲罰你什麼?”
認錯從來都是痛苦的,更何況是無妄之災,但又不能不說,付東生垂眼:“您懲罰我不需要理由。”
想說我帶你來是讓你看看,你付之心血的東西完成了。被付東生這麼輕飄飄一句堵了回去,陸雨泉閉了嘴只是笑,就是憋屈的厲害。
路過校園咖啡店,陸雨泉讓付東生站在門口等著,自己進去買咖啡。
出來的時候就見付東生正低頭和一個俏皮的女孩子說什麼。
女學生仰望著付東生,一雙眼睛溢滿了崇拜和欣喜,邊聽邊點著頭。
內心一陣不爽,陸雨泉強勢的插入兩人之間,目光冰冷凜冽的落在女孩身上。
被那視線籠罩,女孩不由自主戰慄了一下,強大的氣場讓她第一反應就是馬上逃離,但看見付東生那隱忍的表情,膝蓋就像紮了根一樣挪不開。
“說什麼呢?”陸雨泉臉上帶笑將一杯咖啡塞到付東生手裡。
這人笑起來的時候只有嘴角是笑的,眼睛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冰冷的美式捧在手心,付東生冷的有些瑟縮,他眼神閃過一瞬間慌亂,“說一點院校報考上的事,學妹今年考研究生。”
男人哦了一聲,語氣平淡:“你學妹叫什麼,還挺可愛。”
顯然不是學生的成熟男人高大且英俊,女學生對上那豹子般陰沉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臉紅了起來。
身體也是燥熱的。
付東生覺得自己的手又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