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屈服

完了，又惹大人生氣了，看來這黑暗又要遙遙無期。

將臉貼在地上，感受那浸骨的寒意。

“可笑？”陸雨泉誠心請教。

呆了一會，付東生輕輕開口，語氣確實帶著點嘲弄：“你要我如何信任你？你知道我在魏晏那做了什麼嗎？”

沉重的呼吸在狹小的空間清晰可聞，“我喝了他的尿，還有他養的小男孩的，當然還有我自己的。”

那帶著笑意嘲笑的語氣，像是毫不在乎。

陸雨泉卻心一沉，他現在才明白那句不嫌髒是什麼意思。

揹著光地上的付東生並沒有什麼表情，反而是一種淡淡的溫和，一種悲憫的表情。

感覺到心口像是被壓了一塊什麼，不重但是也不能輕易托起，陸雨泉感到呼吸不暢以及一種不快，沒有人能讓他感到不快，所以他轉身離開。

躺在地上的付東生聽見門關上，又恢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轉了個身默默流淚。

糟糕，又錯過了求饒的機會，真是愚蠢。

人在黑暗中總會變得愚蠢，就像他會自不量力的去想殺了陸雨泉。

就像他明明有機會求饒讓他放自己出去，可是還是選擇用譏諷宣洩自己的憤恨。

可是在黑暗中又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可以想，知識和趣事在黑暗中就像是捕風，摸不著抓不住總會被其他的陰暗情緒吞噬。

如果有一天我強大的堅不可摧，或者擁有數之不盡的財富，會做什麼呢？

找人把魏晏和陸雨泉抓起來，把他們浸豬籠？

把自己所遭受的千萬倍還給他們？

複仇的快感似乎在悄無聲息的爬上的腳，順著小腿一路往上，輕易的點燃大腦。

想了很久付東生又轉了個身，覺得自己可笑，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也只能在這意淫罷了。

黑暗中人的情緒是不受控制的，只會越來越黑暗。

想的久了胸口悶疼，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也不能把空氣吸進胸膛的感覺，付東生爬起來摸到門邊，用手砸門。

一言不發，只是一下一下狠狠的砸門。

他受不了的，他總是高估自己。

就是想撞暈自己的腦袋，在這軟綿綿的矽膠墊上都是一種極難實現的渴望。

他只能砸門，就算知道如果陸家兩兄弟在樓上，他砸到死也不會有人聽見，可還是停不下來自己的手。

門再開，付東生正靠著門坐著，他順著門拉開的方向倒下去，感覺到光線他不知道哪裡迸發出的力氣要往出去爬。

陸雨泉站在門口，看著地上的人往外爬，像只蜥蜴。

眼看著就要爬到過道了，陸雨泉抬腳一腳踩在了付東生的背上，將他牢牢箍在地上，陸雨泉和顏悅色：“去哪？”

只要再爬幾步就能到大廳，那裡有表，付東生掙紮著還想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