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墨流雲點點頭,也不在意,伸手探上衣領,開始解衣服上的扣子,“那我就不走了。”
“......”
不是,來真的?
祈安看向他的眼神帶上了不可思議,好像第一天認識墨流雲似的。
任他想破頭也沒想到墨流雲臉皮能厚成這樣,眼見對方身上釦子解開大半,露出緊致有料的胸膛,他狠狠扯住墨流雲的衣服,質問道:“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注意分寸,這就是你的分寸?”
“哦,你說那個,你也知道,我一向說話不算數。”墨流雲挑眉,緩緩道。
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表情,祈安卻看出了挑釁,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下來,正思索在哪打人不會被發現,忽聽系統慌張道:“宿主,宿主,宋星河到小區門口了——”
“......”
“走。”祈安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口的,他一字一句如同鋒利的刀子,直直往墨流雲身上紮。
從他驟然轉變的口風猜出姓宋的要回來了,墨流雲其實很想看看對方發現他時,臉上表情會有多精彩,但見祈安的神情,尚且希望保住條小命的他還是自覺閉了嘴。
———
“安安,我回來了。”
回來的宋星河推開門,朝屋裡喊了聲,卻沒聽到動靜。
他開啟鞋櫃看了眼,在沒看到熟悉的鞋子後心想:出去了?
祈安週末一向不怎麼出門,猜不到他這個點會去哪,宋星河一邊掛外套一邊拿出手機,在沒看到祈安的訊息後剛準備問,卻見另一個人的訊息發了過來——
【黎出一裡地】:抱歉,兄弟,我剛態度有些不好,但我真不賣那些作品,再加價也不行。
宋星河下午出門是因為得知張黎那裡有一些暗河的攝影作品,既然知道祈安就是暗河,他便想出錢買下,卻沒想到張黎態度格外堅決。
看到這條訊息,他雖然遺憾,但也知道本就是張黎先拿到的作品,就算他們是朋友也得講究先來後到,便發過去句沒事。
這麼一打岔,宋星河幹脆給祈安撥過去電話。
熟悉的鈴聲響起,他往屋裡走,注意到臥室門沒關嚴,他順手推門進去。
視線一眼就被床上淩亂的地方吸引,宋星河走近,回想起離開時床還是整整齊齊的,便猜到是祈安在上面休息了。
他伸手將被單一寸寸鋪平,腦海裡甚至能想象出祈安窩在上面的樣子。
心頭某處陷落,宋星河嘴邊揚起不明顯的弧度,卻在注意到某個發光的東西後瞬間抿直嘴角。
他眉梢微沉,伸手捏起,就算再不願意相信也意識到——這是根金色的頭發,不管是顏色還是長度,都像極了那個墨流雲的。
與此同時,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因為長時間無人接聽結束通話。
空氣靜謐到可怕,宋星河指節攥緊,眉眼浮現出冷意。
此刻他不想探究,也不敢探究為什麼祈安不接電話,他只想弄清楚祈安現在在哪,以及,到底是不是墨流雲來過。
宋星河將手中頭發狠狠扯斷,扔進垃圾桶,拿起手機就直奔門口而去。
他給物業發訊息,要求檢視監控,等到他到物業室時,監控已經被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