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笙：“也不要這邊。”

司機恍然大悟：“我們去洗車場是吧。”

“經過。”寧笙強調，“只是經過。”

於是，邁巴赫在徐嶺家的洗車場前經過了十幾次。

期間，徐嶺後爸洗了三輛車，徐嶺媽媽編了三十個葉子玩具。

徐嶺出沒零次。

寧笙：“……”

“寧小少爺，咱們還遛嗎？”司機一回頭，自家小少爺的臉都快黑成鍋底了，“那遛吧。”

“回家！”寧笙說。

家裡，外婆正跟寧笙爸媽打影片電話——

“最近不錯，挺好，性格可以，陽光開朗，我給你看看。”

影片鏡頭移動，寧笙抱著腿，團在沙發角落裡，頭頂好像有烏雲。

外婆：“……”

外婆：“額……”

外婆：“他今天可能不太舒服，坐著休息……”

鏡頭裡的寧笙不見了。

送貨的陸鵬踩著腳踏車路過，接上了寧笙，一路往山下沖。

“騎慢一點！”寧笙說。

陸鵬騎得也太爛了，又顛又晃，車還有股佩琪味兒。

“好好好。”陸鵬放慢速度。

洗車場這會兒有人了，徐嶺推著個行李箱站在門口，看起來像是要出門。

徐阿姨跟徐嶺後爸也在。

寧笙鬆了口氣，忽然瞥見行李箱，心裡有了個不妙的猜測。

“徐狗。”陸鵬停車，“貨送到了！”

徐嶺：“今天我家沒買豬啊？”

徐嶺：“咦，寧寧？”

寧笙一腳踢飛了徐嶺的行李箱。

徐嶺：“……”

徐嶺：“別別別……”

“不許回s市！”寧笙說。

他趾高氣揚地說完，目光躲閃片刻，垂落在地上。

“不要回去。”他說。

“我……”寧笙超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