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咬著唇羞恥至極,好在現在屋內的光線已經很昏暗了,也沒人能夠看得清她的臉。
溫瑛幫她揉摁了一通小腿,隨後就是握起燕安白日裡滑到的那隻腳幫她揉摁腳踝。
燕安一個激靈,險些直接把腳抽回來。
溫瑛的手掌溫熱,雖說能夠感受到上邊的粗糙,但是這樣一隻手握在燕安有些涼的腳上,簡直是觸感分明!
“你……”燕安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
溫瑛竟然連腳都願意幫她揉……
“現在不將這處揉通,明日你會更難受。”溫瑛說著,幫燕安揉摁的時候還摸到了她腳上長了幾個水泡,抿了抿唇,手上的動作更小心了。
燕安沒有說話了,試圖極力忽略溫瑛現在的動作,覺得渾身不自在,心髒更是抓心撓肝的癢。
溫瑛幫她揉了一通,又下床走出去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不過等燕安發覺視線裡多了抹光亮後她立馬就明白溫瑛是去幹嘛了。
只見她端了個火盆進來,隨後又出去了一趟,等她再回來時手是濕潤的狀態,手中還捏著一根繡花針。
“腳上的水泡戳破後才好得快。”溫瑛用火將手上的水跡烤幹,解釋了一下。
燕安:“……”
她之所以沒有聲張,就是不想要將水泡挑破,實在是之前手上挑破的水泡在事後不管擦到什麼都還是疼得厲害。
可是看著溫瑛在火光下明明滅滅的那張臉,輕抿著唇好似很嚴肅的樣子,最終還是將自己的話嚥了回去,任由她幫自己將腳上的水泡挑破。
溫瑛做完這一切,順帶著還幫燕安將被子拉上去掖好。
燕安默默轉身背對著溫瑛,莫名在溫瑛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老媽子的關懷。
呵,自己明明比她大!
一想到溫瑛一個還不到十八歲的人這般少年老成她就有種胃疼的感覺。
在紛雜的思緒中燕安沉沉睡去,就連溫瑛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一夜無夢的睡過去。
這一次是燕安來到這個世界後有史以來睡得最沉的一次了,就連李嬸家那隻雞叫破喉嚨都沒能把她叫起來,等她醒過來時渾身都充斥著一股睡飽後的懶意。
她掙紮著坐起身來,身邊早就沒有溫瑛的影子了,自己渾身雖然痠痛,但舒坦的感覺也同時伴隨著,有點兒矛盾。
起床穿好衣服去洗漱,整個院子裡都靜悄悄的,也不知道溫瑛是不是又獨自進山砍柴去了。
燕安來到廚房,竟然見裡邊已經有開火的痕跡,開啟鍋蓋,裡邊還溫著兩個黃面饅頭?!
燕安愣愣地看著這兩個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饅頭,轉念一想猜測可能是李嬸送過來的,而溫瑛溫在這裡邊特意留給自己吃的。
這麼想著,她拿起一個饅頭咬了口,玉米的清香充斥在口腔中,燕安滿足地眯了眯眼,將鍋蓋重新蓋回去,想著溫瑛那家夥肯定沒吃,就給她留著了。
她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在院中的凳子上坐下來,一邊吃饅頭一邊等溫瑛回來,對今日要去城裡這件事充滿了期待。
然而她坐在院中將饅頭吃完,又起身將院子打掃幹淨,甚至還去將院子裡另一角的草都給拔了都沒見著溫瑛回來。
燕安:“……”
她從早上等到下午,餓得不行了,自己又不會生火,只好將鍋中那個早就已經冷了的玉米饅頭拿出來吃了,呆呆地坐在院門口,神情顯得有些呆滯。
溫瑛這是將自己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