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她還能用只要燕安不離開她她就相信燕安是有喜歡自己的理由堅持,可如今燕安的所作所為,又要讓她怎麼去相信這一點呢?
曾經被燕安愛著的每一個瞬間,難道都是她太想要而産生的幻覺嗎?
“燕安……”
溫瑛喃喃叫著燕安的名字,可除此之外她卻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燕安深吸口氣,盡量仰著頭至少這樣不會再出現口水往外流的情況,那樣也太沒有形象面子了!
溫瑛要搞這些就不能給她搞個能保留形象的方式嗎!
燕安心裡也有些氣,原本想要跟她好好聊聊的,然而話頭還沒開始呢她就開始發瘋了,導致自己現在陷入這樣被動的局面裡。
燕安的呼吸有些急促,不難聽出是帶著火氣的,而溫瑛此刻呼吸卻很輕,若是沒有那壓在腿上的重量,根本難以察覺這個房間內竟然還有第二個人。
時間一點點流逝,外邊傳來了隱約的聲響,好像是小芽她們回來開始忙碌了,通常情況下都是她們主動給小芽二人安排事情,其餘時間小芽雙雙很少會主動找她們。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沒見著她們,小芽雙雙將自己的活幹好,並不會特意關注燕安她們在哪又或者是在做什麼。
燕安心死了。
以她們跟小芽二人相處的模式來看,永遠也別想她們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到底是怎麼樣的了。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等自己接連幾天不出現,哪怕小芽二人神經再大條應該都能察覺出些許的不對勁來了吧?
溫瑛完全忽略外邊的所有聲響,她閉著眼睛趴在燕安的腿上,努力讓自己的大腦放空什麼也不去想,才能給心髒擠出一點平複的時間。
太疼了,只要稍稍想一想,心口的位置就疼到溫瑛想要親手將那顆心髒挖出來的地步。
挖出來,完完整整的獻給燕安,讓她看看自己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再給她的了。
溫瑛不禁有些痴了,陷在這樣的情緒中難以自拔。
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出她還有什麼能夠給燕安的了,她早就已經將能給的全部給她。
是不是因為自己能給的太少太過貧瘠,燕安才始終不願徹底接受自己的?
溫瑛死死咬著唇,鈍痛的感覺傳回大腦,溫瑛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如今的位置,可燕安卻不在乎。
她不想要。
既然她不想要,當初又為何要那般支援自己?就讓自己繼續在那泥潭中混沌的沉淪不好嗎?至少那樣應該不會有現在這樣痛。
燕安原本還有些氣的情緒在感知到自己腿上的布料逐漸濡濕時一頓,尖銳的痛意反撲,連帶著燕安再也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迅速沒入鬢角。
她將溫瑛惹哭了……
明明她本意不是想要這樣的……
燕安咬著口中的布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然而鼻尖的酸澀卻不減反增。
那她到底應該怎麼做?不和離她就是溫瑛身上永遠都抹不去的汙點,是讓她陷入大家茶餘飯後談資還要被唾一聲這人拎不清的罪魁禍首。
可和離……溫瑛的反應如今已經擺在這裡了。
偏生兩人又都有各自的驕傲堅持,就連哭都是無聲的,再有縱使燕安想要安慰,可她的現狀卻又做不到。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溫瑛慢慢起身,在燕安臉頰上落下一個吻,轉身出門去了。
燕安還處在一種呆愣的狀態中,腦海中只剩下溫瑛剛剛親自己時的觸感了。
燕安咬著口中的布條努力閉上嘴,心中忍不住輕嘆一聲,兩人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也全賴自己。
但是……她沒想到溫瑛對兩人的婚姻關繫有一種近乎病態的偏執。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家夥竟然是能夠幹出這種事的人呢?
而且……
溫瑛好像真的很在意自己跟季宛相處在一起,是自己有什麼行徑在溫瑛眼中是對季宛有意思的嗎?
想到這點,燕安不免有些焦慮,自己到底是有哪一點做得不夠好,才會讓溫瑛那樣沒有安全感?
溫瑛去而複返並沒有用太多的時間,只見她端著一盆水進來,而她自己鬢發還有打濕的痕跡,顯然是有出去清洗整理自己面貌的行為。
她看著溫瑛一步步走近自己,燕安的鼻子又開始泛起酸來,眼圈微紅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