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側頭震驚看向副統領,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突然叛變。
“殿下別這般看我,我是聽命於陛下的,誰是陛下,我就聽誰的。”副統領很是認真的說道。
大皇子錯愕,“什麼意思。”
莊彌盈輕笑,“意思很簡單,我才是下一任皇帝。”
她說完,原本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走出來,拿出一份聖旨就開始宣讀起來。
大皇子等人聽到那聖旨的內容瞪大眼,“不可能!我不信!一定是你們聯合起來作假的!”
丞相等人也紛紛出言反駁,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承認莊彌盈的正統性,不然他們就真的成叛賊了!
太監總管憐憫地看了他們一眼,走上前來直接將聖旨展開給他們看,“在九殿下出生的那天,陛下就已經秘密冊立九殿下為儲君了。”
至於他為什麼一直不公佈,甚至看著他的子女為了爭奪皇位明爭暗鬥,誰也難說他到底是抱著個怎樣的心理,總之在找到聖旨將其展開看到落款時間的那刻,所有人都緘默了。
丞相等人趕忙仔細檢視,然而很快臉色就僵硬了下來。
聖旨不僅是真的,就連上邊的筆跡,還是皇帝親筆書寫的……
丞相一幹人等無力癱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局面,明明他們已經測算過了有七成的把握,趁著京城空虛迅速拿下皇宮,以清君側的名義將皇後等人拿下,再守好昏迷的皇帝,找到傳國玉璽,那大皇子就是最“正統”的繼承人……
可這一切,竟然都變了。
明明還能聽到外邊震天的喊殺聲,卻沒有任何援軍沖過來解救他們。
大皇子狀若癲狂地看向莊彌盈,哈哈大笑起來,“那你以為你就贏了嗎?外敵來犯,國內流民作亂,京城還在各路藩王的包圍下,你又以為你能夠做得穩這個位置?!”
莊彌盈笑了,“這就不勞皇兄操心了,而且他們如今只怕也是自顧不暇。”
皇後興致缺缺地看著眼前的局面,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手帕擦拭完臉上的血跡,隨著她手中長槍一甩,帶著人直接往皇宮外趕去。
莊彌盈看著迫不及待要上戰場的皇後眼中有些無奈,給隨身侍女使了個眼色,自己也跟在皇後身邊往外走了。
隨著她的離開,大皇子一幹人等皆被抹了喉,身體倒在血泊中。
雄心壯志而來,最後卻是悽涼慘淡收場。
莊彌盈出來時,京城內的叛軍基本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等到城牆上,看到的就是藩王軍隊被後方突如其來的軍隊與起義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隨著京城內的叛軍清理得差不多了,城內的人開啟城門迎敵,藩王軍隊就呈現出一種腹背受敵的窘境。
莊彌盈在城牆上甚至看到了皇後手持長槍,一人一馬在敵軍中殺進殺出的身影,她不由沉默了。
看來這些年母後是真的有點兒憋壞了,可能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算是找回了她自己。
看著後方十一皇女帶領的“平叛軍”與“起義軍”聯合在一起打得藩王軍丟盔棄甲的模樣,莊彌盈緩緩笑了起來。
要說大膽還是溫瑛大膽,在得知流民起義後的第一反應不是想著平叛,反而是想要聯合利用這個局勢做出一個有利於她們的局面。
隨著起義軍所到之處,往日囂張跋扈的豪紳被屠盡,那些原本站在權力頂峰的世族也沒了往日的輝煌,只等著後續依罪開始清算。
可以說如今除了外敵,國內的阻力幾乎被清掃得一幹二淨,大權回籠之後,如今這個破而後立的局面成了任由莊彌盈施展發揮的舞臺。
隨著叛軍的投降,眾人看到原本應該待在家中的溫瑛從起義軍中隊伍出來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過來什麼。
“做得不錯。”莊彌盈看向溫瑛輕笑道。
此刻的溫瑛也是身著一襲鎧甲,最初跟在她身邊與她一起前往河雲縣,傳言拼死護送溫瑛逃離的那些侍衛也好端端的出現在了她身後,顯然去河雲縣的目的也並不是那麼單純,一開始就是奔著給起義軍輸送強戰力的目的!
溫瑛也只是淡淡笑了下,看著莊彌盈的眼睛道:“你應該知曉我現在最想要做什麼,所以接下來的事……”
莊彌盈:“……”這人就不能有點兒出息?
“接下來的事我會安排好,你就不用操心了。”不過就這點兒出息也好,溫瑛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自己也能更放心的信任她。
溫瑛此刻才算是真切地笑了起來,翻身上馬快速朝著家中的方向趕去。
如今許多事情都得到了根除,接下來不論是新稅法還是新教育體系,推廣開來也沒有那麼 多的阻力了。
她跟燕安能夠安生過自己生活的日子好似也已經可以預見,不會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