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林晚涼手中植物圖鑒翻轉出光,數枚金絲猴麵包樹像金鐘罩一樣把所有馬歡、武昭、汪姝與她自己罩上。
荊棘樹召喚出來,第一對目標, 就是坐在最後排、始終沉默不語的兩“人”。
她們連慘叫都沒發出,臉上最後的表情居然還是——靜默而空洞的“團長”式微笑,就直接氣化。
阿笙努力嚎出人話:“換這個了,又換那個了!”
晚涼立刻明白。
她想留下那個控制著這一行人的意識,又不知道她們有什麼別的本事,不想讓她們跑掉,又不想把自己弄得髒兮兮不好交代,只能快而準地找到沒有“意識”在身的人給直接燒滅。
還好有阿笙場外助力!
終於,只剩最後一人。
還是團長身上。
她只是詭異一笑,身體一揚,就像是要放什麼大招一樣。
雖然給大家套上了保護套,但當即晚涼還是讓大家注意趴下!
卻就在晚涼糾結是把她也殺掉,還是嘗試抓一個活口時,這團長卻原來只是一個假動作,她根本沒什麼別的異能!
只是一把將車窗砸碎,整個人靈巧地從破口翻身而出——死人又不怕痛。
可她一落地,無數的尖刺就向她射出。
這是晚涼早就選好的她們幾人偷偷處理這些來自花姐的力量的無人問津處,四處早已埋伏好了一圈沙漠酷姐。
把自己身上套著的金絲猴麵包樹召回來,晚涼飛快披上汪姝自制的防刺盔甲,不讓自己也被酷姐尖刺伺候,跳下車,就把已經變成刺蝟的那個“團長”扣住。
晚涼能感知到,這人還“活著”,或者說,她的血條不會這麼簡單地被扣除。
“你——”晚涼剛張開嘴,“團長”卻嗤笑一聲。
她的眼睛更是透著一股無法描述的惡寒感:“你想抓我?”
“幹嘛這麼見外?”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林晚涼。還有我的好小姝。”
“看來你們不太歡迎我啊。那就下次再見。”
晚涼瞳孔一縮。
只見“團長”像是失去了能量源頭,那張臉皺縮、塌陷、塌塌地往下掉皮肉。
飽滿血肉的面板變成青灰色,很快黏液從眼眶鼻孔溢位,骨架扭成詭異的角度,幾秒之後,那具□□便徹底癱軟成一團發黑的爛泥。
意識——撤離了。
而肉身早已被酷姐摧毀。
現場死寂。
晚涼沉默地望著那灘流著粘液的屍泥,眉心擰成一個糾結的十字。
她以為這十人裡,一定有人是那個“操控者”的本體,所以拋棄了原本的陷阱計劃——不僅僅是為了殺她們,也是拿她們練練手,看看怎麼對付要更好——轉而直接設計成“圍剿局”,誘其顯形並當場奪取控制權。
可她居然錯了。
“她根本不在這兒。”她低聲說,“她們甚至還可以轉換意識,也就是說,只要有喪屍,我們就沒法對她們趕盡殺絕。”
回到車裡,晚涼把手覆蓋在夥伴們身上的金絲猴麵包樹上,把它們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