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晚涼捏住她的嘴巴。
被手動閉麥了武昭真的很氣,在房間裡繞了一圈又想明白了倆人這是好朋友感情更深了,立刻又繞回來,蹲在旁邊,很不甘心地補了一句:“你們怎麼能忽略我的貢獻?”
晚涼:“…”
汪姝:“…”
不如還是把這家夥捆了吧。
…
“你說你看到光?” 晚涼看著武昭,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不對勁”的微表情。
只是武昭確實看起來完全正常,一看就讓人無語。
武昭沒注意到晚涼還在觀察她,只是點點頭,耳朵動了動,努力回憶:“就那麼一瞬間,像是某種反光…但我也沒看清,因為下一秒,我就感覺汪姝變奇怪了。”
已經喝了糖水恢複了一些的汪姝皺起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我對光什麼的完全沒印象…我只能說,就是突然地心慌了一下,就醒了,然後…”捏了捏晚涼的手,“之後的事情就是剛剛發生的了。”
“啊,這麼說,其實我也是睡著睡著突然驚醒的,可能是被汪姝吵醒的吧。”武昭推一推眼鏡,“林晚涼你睡得是真的很死,你都沒聽到嗎?汪姝很大聲地嚎了好幾秒。”說著,武昭拿出手機,放出來了一秒鐘的音訊。
聽完這段很有野性的錄音,汪姝通紅著臉在晚涼的幫助下暫時沒收了武昭的手機。她倆在旁邊打了起來,晚涼卻若有所思。
所以,確實是晚上——或者說黑天裡,有什麼東西改變或者催化了某種狂化?夢中醒來應該是激素等水平突變導致的?機制暫時還不清楚,比如為什麼只有汪姝被影響了,再比如狂化是否有時限——汪姝是被自己和武昭給喚醒的還是自然“醒”來?
話說回來,所以自己是跟植物有關系,所以沒有狂化的可能嗎?
摸了摸自己蓬亂的頭發,晚涼這意識到另一個不對勁的地方——她的頭發變長了,明顯比之前長了好幾厘米。
誰家正常人類、不,正常草的生長速度也不會這樣啊。
伸手抓了幾把,卻又見頭發枯草一樣往下掉。
?
她深吸一口氣,沒再糾結,這種跡象也算是好事吧。
假如使得汪姝狂化的事物對自己的影響是“頭發瘋長”,那現在它進入了“枯萎期”就說明該事物確實是有停歇的。
再轉頭看向外面的黑暗。
如果說剛起來的時候晚涼還抱有“也許一會兒就好了”的期望,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天,徹底不亮了。
世界,已經開始走向更深層的未知。
她們必須比這場未知的變化更快一步行動。
好在,綠色家園小區的住戶們,一向是冷靜且高效的。
對晚涼來說,對老鄰居們的印象已經有點恍惚,但依然記得當前時間線裡這大家是怎樣地再過去半年裡有序高效的協同合作裡訓練出來了極強的應變能力。
等汪姝徹底恢複好,三人再把馬歡也給安置好後,迅速出門。
當敲響第一家門時,屋裡的人已經在行動了。
“進來!”
門一開,張教授站在屋內,神色嚴峻。
房間裡,幾名業委會成員已經聚集在這裡,有的還把自家家屬帶來了,用繩索綁在椅子上。張教授老公也不例外,看到晚涼進來,還不好意思地擺擺被紮得結結實實的手。
“情況你們也看到了。” 張教授推了推眼鏡,語氣冷靜,“我們正在做的,就是最安全的方法。”
“我們大概討論了一下,還是覺得在不知道下一步會怎樣前,先把所有人都綁起來,至少清醒著再度過一輪後,再來討論。”張教授頭痛得揉著太陽xue。
晚涼拉住張教授的胳膊,輕聲道:“張阿姨,您可以放心把小區先交給我們,我和武昭好像不會受到這未知狂化的幹擾。”
“小區裡的事都不是大事,咱們大夥兒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張教授說,看著武昭又露出有些想不通的表情,“小武同學居然也沒有受到影響嗎?那看來我之前的猜測錯了啊…”
“?”晚涼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