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還未大亮。
王秦便招呼眾人起身出發,如今局勢動盪,越在江北多待一天,就多一份危險,
他們必須趕在順天軍完全佔領江北前,趕到蒼江邊渡船離開江北。
宋萍萍起身才走一步路,只覺腳底傳來一陣劇痛,疼的她摔倒在地,抱著腳踝,齜牙咧嘴,眼淚都流出來了。
“崴腳了?”
這是眾人的第一反應。
宋老四“咳咳”幾聲,並對王秦使了好幾個眼色。
意思是她以後是你媳婦,這種事得你去攙扶。
王秦擦擦額頭汗水,連忙上前攙扶,宋萍萍連聲道:“腳底疼!不是崴腳!”
“扎刺了?”
王秦不顧三七二十一,脫下宋萍萍的鞋襪,只見一雙滿是血泡的腳底十分刺眼,有幾個血泡已經破了,血水流了一地。
昨天的趕路,真是難為了這樣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女孩。
“我幫你把血泡刺破,有點痛,你忍著點。”
“嗯。”
宋萍萍有些害羞的點點頭,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一個陌生男人握住雙腳。
儘管她不喜歡這個男子。
等王秦將血泡一一刺破,又用白布將宋萍萍的雙腳裹好後,也不徵求她的同意,直接攔腰將她抱起,放在他戰馬的馬背上。
“走!”
王秦為避免與宋萍萍同乘一騎發生尷尬,與另一人共乘,宋老四被另一人捎上。
一行人朝著蒼江方向趕路。
一路上,經過好多村莊、城池,到處都是烽煙四起,原本太平繁華的江北大地,一片狼藉。
除了順天軍外,江北還湧現了一批義軍,名號五花八門,個個都自稱替天行道,討伐昏君,為天下蒼生造福謀利。
實際上,禍害百姓最深的就是這些人,他們藉口為民除害,到處掠奪財富物資、糧草輜重,然後招兵買馬,組織武裝部隊,割地稱王。
王秦在路上,遇到一大批難民一打聽才知道,順天軍的大帥範閒,在渡口登基稱帝,國號大順,定都河州,封張淼為大順朝廷的丞相,杜世傑為大順的兵馬大元帥。
除此之外,範閒還下令在河州建造龐大的皇宮,並要在民間選妃,已充實後宮。
江北十四州,範閒不過佔了八州之地,就膽敢稱帝,此舉一出,一些小的草頭王紛紛相仿,哪怕手下只有萬把人,佔個小縣城,都敢佔著縣衙自稱寡人。
大都督楊洪自江北消失後,很快就出現在了淮京。
楚四世震怒的剝奪了楊洪所有官職和爵位,並打入天牢,與此同時,在京清閒的朱繇,又一次被啟用。
在逐蜀戰役中那些被朱繇重用的將領紛紛歡呼鼓舞,他們都以能在朱繇帳下聽令為榮。
而朱繇為日後造反培養的核心班底,在朱繇進京後,全都蟄伏隱忍起來,一聽到朱繇複用,紛紛摩拳擦掌。
淮京城內,朱繇府邸,道士曹建忠和朱繇正對著一盤棋局博弈,白棋與黑棋廝殺的格外激烈。
從局面來看,兩人不分上下。
“這一次,天下已亂,真是大都督最好的時機。”
曹建忠微笑道。
“等了這麼多年,就為了這一天,老曹,兵權雖然已經徹底到手,但江北局勢的糜爛程度比我們預期的還要複雜啊!尤其是那個張淼,不僅沒死,還投靠了反賊,當上了什麼丞相,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朱繇千算萬算都沒想到老搭檔張淼這一次會成為他前進路上的一塊絆腳石。
張淼的心計謀略,讓朱繇既佩服又忌憚。
“張淼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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