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肆虐的黑色罡風,面前是破舊的巨型石臺階,兩側是白玉的龍首,嘴裡吐出猩紅的液體,不知是染色的水還是人血……
張小侯一個人吃力的攀爬著這同為血王座的臺階,他強制讓自己不去回想風無涯和莫凡,他們是不會死的,不會的……
周圍一片死寂,心跳聲在這種情況下被放大了百倍,越往上臺階就越窄,到了做好一級已經可以一步跨過。
張小侯喘著粗氣爬上祭壇,入目的就是中央的王座,那是由血翡翠雕刻而成,王座後方是無數倒插的武器,其上還能看到數道血絲,就像是人的血管一樣,裡面彷彿還在流動這滾燙的鮮血。
王座上坐著一個人,不知是死人還是活人,他身穿黑色的鎧袍,其古老的氣息撲面而來,泛著寒光的鎧甲還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張小侯還有些稚嫩的臉龐。
王座上的人一手撐著自己的臉頰,身體微微傾斜,帽盔邊沿的陰影正好擋住了他的臉龐,藉助搖曳不定的祭壇火光能看到的只有他凌厲的下巴和邪性勾起的嘴角
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小憩,總之就是不像是一個死人。
張小侯渾身都是冷汗,他從沒想到一個已經死了兩千多年的人能給他這麼強的壓迫感,他甚至懷疑下一刻那人就會站起來,用他足以令人魂飛魄散的雙眼直勾勾凝視自己,他感覺自己到時候可能站都站不穩。
“我很詫異……”
突然,王座之上的人開口了,張小侯感覺自己腦袋都爆炸了。
“你是怎麼從死門間活下來的?”那人說話間抬起了下巴。
張小侯大腦好像短路了一樣,血王座之上的人他認識!這人就是獨自一人走另一座橋的方谷!
他的面板蒼白中透露著淡紫色,從脖頸延伸出了一些紫色的紋路,再加上暗紫色的嘴唇,是他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邪性
“怎麼……是你?”張小侯想要咽一口吐沫緩解一下乾燥的喉嚨,可是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吐沫。
“為什麼不能是我?”方谷笑了起來
“古老王呢?”張小侯問。
“我就是”
“你是方谷”
“不……已經不再是了,一切和我預想的一樣,真正的古老王已經在漫無邊際的歲月中消逝,留下的不過只是一具和他的皮囊粘在一起的鎧袍和這能號令亡靈帝國的血王座”方谷站了起來,身上的鎧袍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是嗎?既然你已經是古老王,那還不讓亡靈大軍退去,停止煞淵的漂移”張小侯說。
“呵呵……哈哈哈……我計程車兵,我的將臣,我的君侯在奪回我的都城,我為什麼要阻止?”方谷笑著回應。
張小侯不再說話,根據那語氣來看,恐怕方谷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也快了,現在在他面前的是藉助方谷軀體逐漸復活的真正的古老王—嬴政!
“血……還需要更多的血”方谷的臉龐突然變得瘦削,看起來有些皮包骨。
他突然伸出已經長出青色長毛的爪子直撲張小侯。
還需要更多後裔的血液才能讓古老王真正的復活,張小侯身上流淌的血脈雖然不純粹,不過也有作用。
“風盤!”
張小侯一早就在醞釀魔法,青色的龍捲出現,本以為毫無作用的魔法卻輕鬆將方谷絞成了碎片,可是那件鎧袍卻沒有絲毫變化,就連鎧帽上的冕旒都沒有絲毫擺動
鎧袍像個幽靈一樣飄起,重新回到血王座之上,保持在剛剛方谷的姿勢,空空如也的鎧帽下彷彿有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盯著張小侯。
“嗡~~~”
腳下的祭壇突然開始晃動,頭頂的亡靈雲也爆發出轟天的哀嚎。
“難道是煞淵要開始漂移了”張小侯心想,算算時間也確實到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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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方谷說需要更多的血……難道古老王復活需要大量的血液?內城的人都會是祭品?”張小侯心想。
看著那血王座上的鎧袍,張小侯突然笑了,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珠,慢慢的走了過去。
鎧袍彷彿有魔力一樣,有人靠近它就自動分解,然後迅速依附到那個人身上,耳畔好像還有一些耳語,告訴他穿上了這件鎧袍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閉上眼睛,準備迎接鎧袍吞噬的張小侯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死死的抓住了,然後他整個人被向後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