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被我帶回阿斯加德後，父親再次接見了他。”索爾一邊看著壁畫，一邊道，“洛基把自己侵略地球的行為裝飾成一個善良有能力的神明帶給地球人偉大的統治，父親指責他說我們和人類一樣，出生，生活，然後死亡。”

“但是我們能活五千年。”希爾接話道，“人類活到一百歲就算高壽了。”

“當時洛基也這麼說。”索爾看了她一眼，“但活五千年和一百年有什麼區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沒什麼區別。”

“怎麼會呢？”希爾有些不可思議，“多出了四千多年，這對於很多人類來說已經是不可思議了。”

“那神和人之間的差距，僅僅是壽命嗎？”索爾笑道，“阿斯加德的不夜龜，穆斯貝爾海姆的一些火精靈能活兩萬多年，按照這個道理的話，他們才應該是神。”

希爾咬咬嘴唇，有些不服的說道，“我們還有強大的力量。”

“華納海姆的神族也有不亞於我們的強大力量，他們的魔法甚至遠勝於阿斯加德。”索爾轉過身來，“但他們遭遇了這場叛亂，叛亂時沒人把他們當作是神，同樣的，冰霜巨人也不認為我們是神，我們只是他們的敵人。”

“難道我們和人類沒什麼不同嗎？”希爾疑惑道。

“有不同。”索爾搖搖頭，“僅僅是我們的起點更高，壽命更長代表了更多的可能性，一代代傳承的力量也讓我們力量更強大，能應對更多危險，但人類……父親所說的那位至尊法師，還有萊昂和娜塔莎，甚至那個性格很糟糕的託尼·斯塔克，他們不也是人類嗎，人類雖然只有一百年壽命，但奇蹟的是，他們一點都不弱。”

“他們只是特例。”希爾堅持道，“大多數人類都很脆弱。”

“你看那幅畫。”索爾指了指一副壁畫，上面是幾千年前，波爾大帝率領九界大軍抵抗黑暗精靈軍隊的史詩場景，“曾經黑暗精靈一度統一九界，如果不是波爾大帝雄才偉略，現在九界的神就是那些滅亡的黑暗精靈。”

“……”希爾沉默下來。

“我們必須面對一個事實。”索爾雙眼中放射出從未出現過的光芒，那是一種與過往截然不同的神采，“這個世界沒有神，我們不是，強大的人類也不是，黑暗精靈更不是，我們都一樣。”

“所以……”

“所以九界到了需要真正改變的時候。”索爾認真的看著他，“儘管父親隱藏起了他當年的歷史，但我能想象，征戰九界的血腥和殘酷，但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初混亂的年代了，阿斯加德也渡過了群星閃耀的時代，我們需要轉換一種態度，將九界真正融合在一起，這或許也是父親後來執政阿斯加德作風變得柔和的原因。”

希爾微微張著嘴，呆呆地看著他，心中有些難以置信。

“你……真的還是索爾嗎？”希爾真的震驚了，“你不會被洛基替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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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洛基滿腦子都是征服與毀滅，我們截然不同。”

希爾有些驚訝他的舉動，但還是撇撇嘴，“我還是覺得你現在應該在宴會廳裡和他們喝酒慶祝整個晚上，那才是我熟悉的索爾。”

“你先去吧。”索爾道，“我要去找海姆達爾，有些疑惑需要詢問他。”

“好吧。”希爾點點頭，乾脆地轉身離開了，雖然索爾的表現有些奇怪，但希爾卻沒仔細想，反正她是個女武神，將來都聽索爾的就行，這種複雜的問題，什麼人和神的區別，只要索爾自己想清楚就行。

等希爾離開後，索爾扔出妙爾尼爾，飛出金宮，來到彩虹橋的守望之地，全副武裝的海姆達爾彷彿一尊不知道疲憊的雕像，直直站在那裡，雙眼俯瞰著九界每個角落。

看到索爾到來，海姆達爾有些高興，“不和他們一起慶祝嗎？”

索爾走到他身邊，同樣放眼看去彩虹橋下璀璨的星河，“來找你聊聊。”

“你似乎有了很多不同。”海姆達爾抿著嘴，“是在地球見識到了什麼嗎？”

“你也看到了？”索爾恍然大悟，當時他和娜塔莎一起面對齊塔瑞軍隊時，海姆達爾應該也看到了那奇蹟一般的景象。

海姆達爾微微點了點頭，“那個女孩非常強大。”

“無限寶石……”索爾有些疑惑，“真的那麼強大嗎？”

“無限寶石很強大。”海姆達爾道，“但還是取決於它們的主人。宇宙中絕大多數人都無法觸碰無限寶石，更遑論掌控寶石，寶石內部暴躁而無意識的能量就能夠撕碎大多數人的身體，能獲得寶石的人就少之又少，獲得後能掌控寶石的人就更少了，所以，其實能夠掌控寶石的人，就算沒有寶石，依舊十分強大，寶石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索爾點點頭，“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在華納海姆平定叛亂的時候，意外感知到了阿斯加德的氣息，當時你在別的地方開啟了彩虹橋嗎？”

海姆達爾毫不意外地搖搖頭，“彩虹橋接收到你們的呼喚才會開啟，你之所以能感知到阿斯加德的氣息，是因為最近又抵近了那個特殊的時候。”

“特殊的時候？”索爾不解道。

“每隔幾千年，九大王國的天體星域會奇妙的重合在一起，維度震盪，九界合一，引發空間的擠壓和融合，許多彼此聯通的空間蟲洞會隨機出現。”

“我怎麼不知道？”索爾疑惑道，“聽起來是一件大事。”

“上次九界合一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海姆達爾帶著笑意的眼睛看著他，“那時黑暗精靈非常強大，他們的首領馬勒基斯初步掌控了以太粒子，還有許多強大至極的詛咒戰士，以及非常高明的種族科技，將九界其他種族打得節節敗退，後來波爾大帝聯合了九界各個種族的軍隊，趁黑暗精靈在九界合一發動以太粒子的時候，發動了最後的反攻，成功消滅了黑暗精靈。”

“發動以太粒子？”索爾問道，“以太粒子是什麼？他們要用以太粒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