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颳著鬍子,祁鏡也來了,看到這一幕,說道:“還有頭髮!”
山圩的頭髮也是亂糟糟的。
於是祁鏡又打來了燒水,給山圩洗了洗頭髮,重新炸起來,插上髮簪,帶上帽子。祁春給山圩刮完了鬍子,又給山圩修好了鬢角。
最後又讓山圩洗了洗臉,換上了一套衣服。
這才完事。
看著山圩英俊瀟灑,略帶憂傷的面孔,祁春和祁鏡非常滿意,這才是她們印象中的山圩。
“相公,你這樣有年輕時候三分模樣了。”祁鏡說道。
唯一美不足道的是,就是有點小胖把衣服撐得鼓鼓的,小肚腩也有了。
沒辦法,山圩都四十多,快五十歲了。
平常不練武,不愛運動,吃飽了睡,能保持這個身材不錯了。
儘管他是周天修為。
誰說武者不能小胖呢?
“他在哪裡?”山圩問道。
“在客房那屋裡。”祁春說道:“他大概是昨天下午來的,專門來找你。昨天下午你沒有回來,他又在這住了一夜。”
山圩點了點頭,抬腿就來到了客房的那個院裡,就看到石飛哲正在院裡等他。
“山老兄,好久不見吶!”石飛哲看著山圩,笑著說道。
“石老弟,你也好久不見啊!”山圩說道。
他看著現在的石飛哲,僅從樣貌來說,與他記憶之中的石飛哲差不多,但是氣質沉穩、成熟了很多。
石飛哲穿著普普通通的長衫,絲毫看不出是那名石委員長。
其實,山圩很早就可以去找石飛哲,但是他不知道找石飛哲說什麼。
難道要他說,苟富貴勿相忘,你別問忘分我富貴?
那樣不是他的個性。
難道要質問他,為什麼把江湖變成這個樣子嗎?
其實這樣的江湖很好,他的兒女可以無憂無慮的成長,只是他不習慣。
他更習慣那個刀光劍影,生生死死的江湖。
所以,與其相見,不如不見。
實在是見了之後,不知道說什麼。
至於敘舊,他這樣的江湖之人與高高在上的石委員長有什麼好敘舊的?
他去了之後,會不會壓根見不到石飛哲?
這些,便是他這麼多年的糾結。
既怕兄弟過得不好,又怕兄弟開路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