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登基一年多的隆興帝,皇位也已初步穩定,目前才四十多歲,
正值年富力強的年齡,因此和他那個整日鑽研求仙問道的父皇不同,
正是掌握權力慾最巔峰的時刻,而丞相嚴松恰恰是阻擋他掌握權力的最大障礙。
因此朝中百官目前都處於一種觀望的態度。
畢竟權相嚴松獨攬朝綱十幾年,威嚴尚在,哪怕隆興帝看似也以鐵血著稱。
不過這一切暫時都和沈葉青無關,每日重複送飯工作。
而這打勺的手藝也是愈發的嫻熟,
手勺在桶裡一繞,看似打了一滿勺,實則只有小半勺,
並且米粒多少都能掌控一二。
若是碰到懂事的,家裡能多送點錢,那沈葉青每次都能打的稠稠的。
要是家裡沒錢的,那不好意思,詔獄裡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餓肯定是餓不死,不過十幾天過去,肯定瘦的皮包骨頭。
畢竟有比較才有競爭,有競爭才有銀子不是?
而這京都之中,各個行業都是消金窟,特別是春風樓,他可是深有體會。
乙六號獄,蘇文哲將剛到下的稠粥呼啦啦的快速喝完,
看著即將朝前而去的沈葉青,連忙道:
“小哥,小哥,再來一勺,再來一勺!”
“下個月的銀子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嗯……”
沈葉青點點頭,上前又給續了一勺,
“小哥,我看你腳步有些虛浮啊,面色有些過於紅潤了……”
“哦?”
“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擔,就是這……”
沈葉青瞥了一眼,又連忙打了一勺,
“你要是不給我說出個所以然,這次的粥就從下個月的銀子里扣。”
蘇文哲連忙又是兩大口,將稠粥喝完。
他本來就是大胃口,再加上粥也不頂餓,
因此不到一晚上,第二天就已經餓的肚子咕咕叫了。
“小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些,縱慾過度?”
“嗯?”
沈葉青臉上露出古怪之色,“有這麼嚴重嗎?”
“嘿嘿……”
蘇文哲笑著捋了捋已經嘈雜,層次不齊的鬍子,
“我這人,年輕的時候倒學過一些相面。”
“那你這意思,有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