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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清水縣的秘密

江青蓮抬起一直低垂的頭平靜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高守貴,一字一句道:“是我。”

自那天她逃離清水縣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高守貴,經過這一個多月日日夜夜的風雨飄零,她以為她再次面對高守貴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但是當她真正見到這個人時卻發現自己的情緒出奇的平靜。

平靜到她在看見這個人的時候心裡竟然沒有蕩起一絲波瀾,或許這就是心死之後的感覺吧,江青蓮心裡這麼想,現在她唯一的執念就是想要這個人為他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江青蓮說完後,就將視線從高守貴的身上移開了,目不轉睛地看向前方,所說這個人現在並不能引起她的情緒波動,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喜歡看著自己的仇人。

旁邊高守貴看到江青蓮這麼一副語氣平淡的模樣,剛剛因為在這裡見到這個女人的吃驚暫時被壓下的怒火,此時更是燃燒的劇烈起來,這堂上除了他們兩人就是府衙的人,看來他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原本當初在清水縣沒有抓住這個女人他就心裡不舒服,如今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致使高守貴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是府衙公堂不是可以任由他耀武揚威的高家,只見高守貴迅速站起身來,張開手就要去抓江青蓮。

然而沒等他的手碰到江青蓮,從前方迅速飛來一塊驚堂木準確無誤的打在他的手上,及時的阻止了他伸向江青蓮的那雙手。

“砰!”

驚堂木砸在高守貴的手上之後直接落在了地上。

驚堂木本身的重量就不輕,加上出手之人根本沒有手下留情,不過瞬息的功夫,高守貴的手瞬間就紅腫了一大片,疼的他直呲牙咧嘴,旁邊江青蓮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視若無睹,就連高守貴伸手的時候都沒有半點反應,因為她篤定在這公堂之上,高守貴動不了她。

事實證明,江青蓮的想法是正確的。

高守貴低頭看著已經慢慢腫起來的手背,滿心怒火的抬頭朝著前面吼道:“誰敢打小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知道小爺的姐夫是戶部尚書嗎?小心小爺拔了你的...”

高守貴抬起頭來看到的就是範立那張略微黑沉的臉,嘴裡剩下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裡,瞬間怔愣在原地。

見他沒話說了,範立才不急不緩的開口道:“扒了我的什麼?高少爺是打算讓你姐夫扒了本官的皮嗎?”

範立看著高守貴欲言又止的神情,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接著說道:“且不說本官和趙良驥同為三品,他沒有那個能力扒了本官的皮,就算他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膽子,在這公堂之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範立的話雖然難聽了點,但是話糙理不糙,確實,他和趙良驥官階相同,趙良驥並沒有處置他的權利,而且兩人歸屬不同,趙良驥就算有心想要插手也插不上,或許今日換了刑部尚書在這裡興許還能說上幾句話。

但也緊緊是能說上話而已,最終的決定權還是握在範立手中,在這公堂之上一切只看案子的審理結果,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不能插手,這是曾經太祖皇帝還在位的時候就立下的規矩,所以千百年來歷代帝王都對府衙裡的事情插不上手。

儘管範立僅僅官居三品,但是在府衙的公堂之上,他就是鐵律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剛剛高守貴一看到扔過驚堂木的人是範立之後瞬間就住了口的原因。

雖然他不學無術,又時常仗著自己姐夫的官位還有家裡的錢財將所有人都不看在眼裡,但是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還是清楚的,否則他照他這個性子,只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跪下。”

範立看著堂下不再作妖的高守貴,朝著他的方向說道,堂下的高守貴也沒有反駁範立的話,老老實實的跪在剛才的地方,頗有一股老鼠見了貓的既視感。

旁邊站著的衙役將地上的驚堂木撿起來交給堂上端坐的範立,整個公堂之上終於恢復了肅靜的狀態。

撇了下方老實跪著的高守貴一眼,範立這才開始審他,“高守貴,本官問你,一個多月前你是否去過清水縣?”

“是,可是我...”

“沒有可是,是就回答是,不是就不是,本官沒有問的不需要你回答。”沒等高守貴說完,範立就打斷了他的話。

接下來,整個公堂之上就開啟了,你問我答的模式。

“堂下的女子你可認識?”

“認識。”

“你可有想要強行民女的想法,甚至為此付出過實際行動?”

“是。”

高守貴倒是老老實實的承認了自己做過的事,這倒是讓範立有些許驚訝,範立撇了一眼自方才開始便一直低著頭的高守貴,心想,還算他聰明知道說實話。

其實高守貴並不是聰明所以才說了實話,而是這些年來他在凌都乾的這種事情也不在少數,就算平日裡範立對這些事情並不上心,但是他的行為早就在凌都出了名了,只要範立一查就能知道,這在凌都並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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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凌都畢竟是天子腳下,他還是知道收斂的,並沒有鬧出過人命,那些被他帶回家的女子,家裡都會給他們家一些銀錢,而且礙於他姐夫那些人也拿他沒有辦法,最後也都不了了之了,所以他在凌都頂多是個花花公子的名聲。

“你是否因為未得到江青蓮懷恨在心,最後逼死了江青蓮的父母?”範立接著問道。

“我沒有。”

高守貴這一次並沒有承認,反而抬起頭來一臉怒意的望著範立,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冤枉心裡及其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