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王府。
“砰!”
書房內,一片狼藉,地上碎裂的赫然是白玉茶盞,一套茶盞,一共也沒有幾隻,這幾天卻全數葬送在了凌雲祈手中。
“該死,範立下手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
凌雲祈摔了茶盞尤不解氣,伸手直接將桌上唯一剩下的白玉茶壺也掃到了地上,額頭上青筋暴起,緊皺的眉頭久久不散。
下方跪著的人看到凌雲祈這個樣子,更是不敢開口了,只得謹小慎微的跪在地上,心裡祈禱著不要被殃及池魚。
自當年之事起,凌雲祈攝政的這八年來還從未吃過這樣的虧,儘管朝堂上有些人的心並不在他這邊,但是至少明面上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敢和他對著來的,就連一直和皇帝走的很近的君家,這些年來都沉寂了下來。
而且就算上次南嶺之事他被君陌寒那小子耍了一回,都沒有這回來的嚴重,畢竟南嶺的人不是他自己的,但是清水縣的人可都是他自己派出去的人,這下倒好,連人帶東西一塊被範立扣下了。
“很好,範立你真的是好極了。”
凌雲祈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下子範立可算是真正把他得罪了,以前他只知道範立這個人從不親近任何一派,但是由於他的官位所擁有的權利特殊,他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甚至幾度想著要拉攏範立。
如今倒是不必拉攏了,可是範立這個京兆尹也做到頭了,既然拉攏不成,註定要是他的敵人,那還不如儘早的斬草除根來的方便,免得日後再出現這種事情。
“你們確定,趙良驥沒有透露那批已經開開採出去的鐵礦的下落?”
儘管事情已經敗露,但是關於那批鐵礦的下落究竟有沒有透露出去才是最重要的,鐵礦沒了可以再尋,但是若是被範立知道了那批鐵礦的去處才真的是麻煩大了。
瞧著凌雲祈的火氣逐漸降了下來,下面的人也不敢怠慢,馬上回道:”屬下確定,範立在公堂上審問趙大人的時候,趙大人將事情全部都自己攬了下來,關於鐵礦的去向更是隻字未提。“
“嗯。“
聽到屬下的保證,凌雲祈心裡這才稍稍放了心,他倒是沒想到趙良驥倒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只是,可惜了,這樣的人以後再也用不到了。
趙良驥在公堂之上確實沒有將那批已經鐵礦的秘密洩露出去,凌雲祈派去的人聽的確實沒錯,可是,在不為人知的時候,趙良驥早已經將鐵礦的線索透漏給了凌絕。
此時此刻,凌雲祈還在為感到失去趙良驥這樣一個忠心的屬下感到可惜,但是當他得知趙良驥早就防著他的時候,只怕他就不是這樣的心情了。
”被範立帶走的那些人,不能留了。“
”是。“
原本凌雲祈並不像下這樣的狠手,但是他想了想,那些人留在範立手中始終是個隱患,還是早日除去為好,儘管此時範立還沒有查到他這裡,但是未免夜長夢多,他不能讓一切有可能威脅到他未來的任何人和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