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信件的封口之處已經被開啟,顯然慕言已經拆開看過了,並且知道了信中所寫的內容,不過...
君穆卿將信件反過來看了一眼,背面一片空白。
這信件的表面並沒有任何花紋,這也就表明是這是最普通的信件,若是那種涉及到一些機密之事的信件,慕言也不可能私自拆開。
但是就是因為是最普通的信件,才讓君穆卿感到疑惑。
一封最普通的信件,卻能讓慕言如此急迫,這裡面到底寫了些什麼?
君穆卿將信封內的紙張抽出來,眼底下是她熟悉的字跡,其實在看到信上內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這封信是從哪來的了。
她對於周邊發生的一切都有著極強的記憶力,有的東西即使她只是撇了一眼,當同一件東西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就會立刻做出應激反應。
更何況是字跡這種異常敏感的東西,當然這種過目不忘的能力並不是她天生就有的,而是她前世接任務的時候被逼出來的。
因為每一個看似不起眼的人或物,都有可能造成致命的後果,她曾經吃過這種虧,所以從那次以後她便牢牢記住當時血一樣的教訓。
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她都會下意識的將周圍的一切都刻在自己的腦海中,這種習慣早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
將腦中的記憶斂去,君穆卿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到手中的信上,信上的東西不多,只有短短一句話:
“今日上午,凌雲祈進入書房,一直到深夜時分才從書房中出來,期間沒有任何人進入過書房。”
信上面所寫的正是凌雲祈昨天的行蹤,這封信正是當初君穆卿在祈王府安插的眼線——芙蓉寫的。
整整一天的時間,竟然都沒有踏出書房半步?並且期間未曾召喚任何人侍候?
這倒是奇了怪了,若是別人,這種行為並沒有什麼不妥,有的人為了自己感興趣的事甚至可以每日廢寢忘食,更何況是在書房呆上一日呢?
但是這件事發生在凌雲祈身上,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按照往年得到的訊息,和這幾個月她和這位大權在握的祈王爺只見的較量來看,他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在書房這樣一個比較嚴肅又有些沉重的地方,獨自一人呆上整整一日的,除非...
有什麼不得不讓他待在那裡的理由。
君穆卿將視線從信上收回來,看向慕言問道:“派人去查探清楚了嗎?昨日凌雲祈是否一整日都待在王府中?”
“已經核實過了,凌雲祈昨日確實一直在王府,甚至他府中都沒有人出來過。”
這也正是讓慕言感到心驚的地方,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一個不可能一整日待在書房裡的人卻在書房待上整整一天呢?
君穆卿手一握,頓時手裡的那封信便化為了粉末,隨風消逝在空中,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她沒有問祈王府內的情況,因為她知道根本問不出什麼來,雖然凌雲祈這個人的謀略膽識是差了很多,跟以往淩氏皇族的人不太一樣。
反而是一個十分怕死的人,他府上的人皆是從祖輩上跟著他母妃的老人,就算是一些年輕的也都是這些人的子女之類的。
是以祈王府從來不從外面找人做事,無論是什麼人,這樣想要安插進去他們自己的人自是不易,否則當初她也不會冒著那樣的風險對芙蓉使用控魂之術了。
不過...現在看來,這顆棋子倒是能派上用場了。
其實,君穆卿心裡對於凌雲祈昨日的行蹤已經有所猜測了,只是她心中的猜測還需要去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