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皇宮,凌絕寢殿。
在隱部之人向君穆卿回稟的同一時刻,凌絕寢殿中也有一個人在回稟著。
凌絕一襲月白色龍袍,穿戴整齊的站在寢殿中,眼中沒有一絲睡意,顯然早已經起了。
墨二站在他身後回稟著。
“主子,邊城那邊的事情已經全部處理了,還好我們之前就做了準備,御林軍中的人並沒有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變得人心動盪,
那些御林軍中被替換下來的人已經全部送到了墨七手中,落到了墨七手中,想必不日就會查清那些人在進入御林軍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嗯”。
凌絕淡淡的應了一聲。
站在他身後的墨二,忍不住抬頭看了眼面前的主子,想起他回來之時所看到的事情,就在他還在猶豫著要不要說的時候,忽然撞入了一雙深邃的眼中。
“怎麼了,還有別的事?”
原來是凌絕發現了墨二的異樣,問了一句。
墨二在心裡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將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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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回來的時候,途徑君府途中,發現有一批黑衣人從君府中悄無聲息的出來了。”
原來當時站在君府另一側屋簷上的人是連夜從邊城趕回來的墨二。
“黑衣人?”凌絕微微蹙眉,“他沒有發現嗎?”
雖然凌絕並沒有指明這個‘他’是誰,但是墨二知道自己主子說的人是君家的那位小少爺——君陌寒。
墨二回道:“對此,君少爺應該是知情的,
因為就在那匹黑衣人從我眼前消失後不久,就看到幾道黑影緊追而去,雖然沒有看清,但是想來應該是君少爺派去人。”
明明發現了黑衣人的蹤跡卻不聲張,凌絕忽然想起白日裡,他剛剛出現在寒院的時候聽到的那句話。
“閣下莫不是看上了君某這院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請自來,真當我君家無人嗎?”
當時他以為那人說的是自己,甚至為了掩飾他內心的不安還特地的回了一句,“你怎麼了,方才有人來過?”
畢竟他去他那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次次都是不請自來,當時他還以為那人發現了自己的心思,心中慌亂之下只想著怎樣轉移安人的注意力了。
卻不成想那句話根本就不是對他說的,那突然冷下來的聲音也不是因為自己。
聽到墨二的話,再聯想到白日裡發生的事情,凌絕如何猜不到,白日裡怕是有人在他之前不請自來的去了那人的院子。
不知為何,得知這件事的這一刻,凌絕首先感覺到的不是別的,而是內心深處傳來的愉悅,甚至就連周身的氣息都柔和了不少。
因為那個人的冷言冷語並不是對自己。
儘管知道這個時候,這種感覺是不對的,但是凌絕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這種愉悅。
也不知那愉悅之情是不是太過明顯了,就連身前站著的墨二都明顯感覺到凌絕周身柔和下來的氣息。
不知為何,墨二突然有些莫名,雖然他不知道自家主子跟那位君家的小少爺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總歸關心肯定是不錯的。
不然主子不會幾次三番的關心那位的事,可是如今有人潛入了君家,按照主子對那位的事上心的程度。
主子就算是不生氣也不應該...高興吧,墨二表示自己這種單細胞生物無法搞明白自家主子複雜的心思。
可憐單純的墨二還在為自家主子著奇怪舉動而感到疑惑,根本不知道他主子都在想些什麼。
或許若是此時此刻站在這裡的人是墨一,說不定還可能猜的到凌絕的三分心思。
然而此時站在這裡的卻是墨二,他那木頭一樣的性子註定他永遠都猜不到自家主子在想些什麼。
那種愉悅漸漸散去之後,想起剛才墨二說的事,凌絕周身的氣息突然冷了下來。
在北凌的都城就有人敢毫無顧忌的潛入他北凌元帥的府中,他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北凌的人都這麼大膽了。
這忽冷忽熱的氣息,讓一旁站著的墨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不明白為何今日自家主子的心情為何起伏如此之大。
雖說自當年一事過後,再加上皇爺爺逝世,君家在北凌的地位不似以往,但是也沒到被人潛入府中卻不曾聲張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