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位西臨丞相叫什麼名字?”
“蘇離。”
蘇離...君穆卿心想,名字聽起來倒是還不錯,倒是不知道這位蘇相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
凌都城外,一輛平淡無奇的馬車緩緩駛入了城中。
進城之後,一直坐在車轅上負責趕車的人忽然轉身對著身後的馬車問道:“相爺,到了,我們現在往哪裡走,是直接去驛館還是...?”
馬車內,一襲淡青色衣衫的男子手裡握著書卷,漫不經心的看著,聽聞外面傳來的聲音,淡淡道:“先找個酒樓住下吧。”
那聲音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不過是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人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在心裡默唸。
“是”。
似是書看的有些疲倦,男子緩緩將手裡的書放在了面前的矮桌上,右手輕輕捏了捏眉心。
待那寬大的衣袖挪開,才看清男子面上覆著一張白玉面具,讓人難以窺其真顏。
不過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光聽那清澈如流水般的聲音便知此人的年紀不大。
那邊剛剛接了聖旨,正惦記著的西臨丞相的君穆卿,根本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位西臨的蘇丞相就已經抵達了凌都。
馬車又行駛了一段之後,才緩緩停了下來。
“相爺,到了。”
只見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挑開車簾,一白衣出塵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男子抬頭看去,門匾上“醉生樓”三個字映入眼簾。
醉生、醉生,醉夢一生?
“倒是個好名字”,男子笑了笑,“只是...不知在這萬丈紅塵中,是否真的有人能夠醉夢一生?”
望著那張男子臉上戴著的白玉面具,見男子如此,身邊跟著的人忍不住開口,“相爺?”
說來也是奇怪,他們家相爺雖然不是經常外出,但是就在相爺為數不多出行的時候,向來都不住客棧,每次下榻的地方無一不是酒樓。
雖說酒樓也備有讓客人休息的房間,但是相比於客棧,酒樓到底是吵了些,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家相爺一向喜歡安靜,為何出來的時候卻偏偏喜歡住在酒樓。
“無事,子熙,我們進去吧。”
其實子熙不知道的是——蘇離之所以每次外出都選擇住酒樓倒不是因為喜歡,說起來那隻不過是一種習慣罷了。
一路上舟車勞頓,讓掌櫃的準備了兩間房間之後,蘇離就進房間去休息了,而子熙將馬車停好,交代小二給馬準備些好的草料之後,也進了房間休息。
兩人這一進去,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出來。
深知自家相爺脾性的子熙也沒有去打擾蘇離,一直到夜幕西垂,眼看著就要錯過晚飯的時間了,子熙這才去敲兩下蘇離的房門。
“砰砰~~~”
“相爺?”見裡面沒有聲音,子熙又喊了一聲,“相爺?”
就在子熙一度以為蘇離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出去了的時候,裡面才傳來蘇離溫潤的聲音。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