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明白憑眼前人的手段,若是不想被人發現別人恐怕永遠也不會察覺到他的氣息,說起來也怪不得隱部的人功夫不到家。
但是君穆卿心中還是覺得抑鬱,對於眼前這人動不動就闖入自己地盤的人越發沒有好臉色,一張小臉冷冰冰的。
此時就站在君穆卿身前的凌絕自然將她臉上的神情全部收入了眼底,不過無論是她剛才不善的口氣,還是此時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氣。
他都不介意,甚至在他明顯的感覺到眼前人的情緒起伏之後還笑著開口說了一句,“愛卿又不是女兒家,朕這也算不上是闖入了那家小姐的閨房,為何來不得?”
聽聞此言,君穆卿瞬間一記冷眼掃向凌絕,“便是不是女兒家的閨房,就能由得你隨意闖入嗎?”
許是氣急了,這一次君穆卿連‘陛下’也未曾用,直接就用‘你’來稱呼凌絕,話中惱怒清晰可聞。
然而不知為何,看著床榻上氣急了的人,凌絕非但沒有絲毫未經主人家同意就闖入別人私人領域的歉意,反而心中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
儘管面前人對他的態度並不算好,甚至說得上是好不待見,但那依舊沒有阻止他心中那份喜悅之情,就是在這樣一種狀態下,凌絕反而覺得自己心中的那種喜悅幾乎就要溢位來了。
他想或許是因為無論面前之人是惱怒還是生氣抑或是不願待見他,終究這些情緒都是因他而起。
再也不是以往那種平平淡淡,讓他感覺明明這人就在他眼前他卻覺得這人仍舊離他很遠的那種滋味了。
不過為避免真的將人氣出個好歹來將自己趕出去,凌絕這次倒是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走到床前的方桌前坐了下來。
瞥見桌上擺著的茶壺,隨手拿起手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緩緩遞到了唇邊,雖然是冷茶,但是凌絕卻覺得這茶比他這是多年來和的任何一種茶都要甜。
看著了凌絕悠然自得的樣子,閒適的就好像是在自己家的後花園一般,君穆卿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低下頭去的時候餘光瞥見凌絕用的那個茶杯正是自己睡前曾用過的那個,君穆卿忽然感覺自己的額角狠狠的一跳。
只是此時的君穆卿以為凌絕許是因為口渴,一時不查拿錯了杯子,殊不知凌絕在看到桌上的那幾個杯子時候早就知道了自己拿的那個正是君穆卿用過的。
因為整個桌上除了他手中的那個杯子之外,其餘的杯子都是倒扣在桌面上的,顯然他手中的這個是主人家用過的,但是在看到桌上的杯子的那一瞬間。
不知為何,他的行動快過於大腦,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用那杯子喝了茶了,不過也就僅僅是片刻的怔愣,下一秒凌絕就回過神來。
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個青瓷花雕的茶杯,凌絕嘴角忽然無聲的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只不過因為君穆卿此時正低著頭,是以並沒有看到凌絕唇邊那抹帶著深意的笑容,若是她看到了或許就能察覺到那抹不同尋常的笑容中所包含的異樣。
然而她並沒有看到,此時的君穆卿正低著頭,看著自己平坦的的胸部,她心裡一陣慶幸。
因為當日那晚有人闖入了府中,最近又是多事之秋,是以她最近這段日子睡覺的時候都沒有將裹胸布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