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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又現引夢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君穆卿對那枚玉簪的在意,此時那枚玉簪正被男子拿在身前,正對著凌絕手中的劍芒,似乎是想要用這枚小小的玉簪來抵抗。

這種想法聽起來有些幼稚,而能夠將這種想法付諸於行動的人更是有些可笑。

不過能幫他擋住暗夜重華劍的寒芒的非他手中的玉簪而是君穆卿。

眼看著凌絕手中劍就要碰到他手中的玉簪,君穆卿想也不想的身子一轉,掙開了凌絕的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直直朝著玉簪的方向而去。

她的動作太過於突然,以至於除了早就預料到這一幕的男子,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君穆卿的動作實在是太快,就算是加上暗夜重華劍的長度,她所在的地方距離男子也不過只有兩米的距離,以她的速度頃刻之間便可到達。

然劍已出鞘,別說根本就收不回來,即便是能收回來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要強行收劍,那樣的代價對於凌絕來說幾乎就是等於將劍中的力道完全施加在自己身上。

說是收劍,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收劍,可是其實說白了不過是換一個人來承受罷了。

然而這一切君穆卿都渾然不知,或許若是尋常她定會想到這一層,可是現在在她的眼裡只有男子手中的那枚白玉簪。

除了她手中的玉笛,她還從未見過有哪種玉石能夠抵抗任何鋒利的武器,更不必說那暗夜重華劍了。

若是這一劍真的刺下去,玉簪怕是要毀了,她不是沒有想過或許這一枚玉簪也跟她手中的玉笛一樣,是特殊的,是可以抵擋尋常玉石所不能抵擋的,可是她不敢賭。

這是哥哥唯一留給她的東西,當日城門處的拒不相見,是否有著其它的隱情,今後她又是否還能再見到他,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若是...

她怎麼敢用這唯一的念想來做賭注,即使有完全的把握她也不會拿它來做賭注,畢竟若是有個萬一,她怕是連著最後一點念想都留不住了。

望著那即將落在玉簪上的劍芒,君穆卿目光沉了沉,手中的玉笛毫不猶豫的向著男子的手腕揮去,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毀了它。

對面的墨一看見君穆卿的動作,震驚的睜大了雙眼,心中暗道一聲,‘該死’。

凌絕看著君穆卿對於身旁那道劍芒視若無睹的行為,眸中狠狠一顫,手中的劍猛地朝著一旁刺去,險險避開了君穆卿的肩膀。

然而劍雖已經偏開,但是卻刺空了,最終凌絕施加在劍身上的內勁全部反還到了自己的身上,剛才他是抱著取人性命而去的,下手自然不會輕了,如今這些全部施加在自己的身上,雖然並沒有到要了凌絕性命的地步,但是卻也讓凌絕受了不輕的內傷。

悶哼了一聲,整個人朝後退了好幾步。

墨一見此身子一掠,瞬間站在了凌絕身後,扶住了他不斷倒退的身子,垂眸看著凌絕嘴角邊緩緩溢位的一抹血跡,擔憂的開口道:“主子...”

凌絕微微抬手,示意墨一不必多說,一邊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望著手背上的那一抹鮮紅,凌絕眼中的神色忽然淡了不少。

這一幕,就連慕語和慕玄看了都覺得心有餘悸,他們本以為那一劍勢必會坐在自己少主的身上,可是...

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這位帝閣主...似乎也沒有傳聞中的那樣冷心冷血。

不遠處男子手裡把玩著那枚玉簪,眼角餘光瞥見凌絕嘴角殘留的血痕,唇邊忽然勾起一抹笑容。

對於身後所發生的一切,君穆卿絲毫不知,此時她的眼裡除了那枚玉簪再也沒有了別的。

有了先前的經驗,男子似乎已經摸透了君穆卿的招數,身子靈巧的往身側一閃便避開了君穆卿手中的玉笛。

玉笛落空,君穆卿並沒有放棄,一次又一次的朝著男子的手腕揮去,然而每一次在最後關頭都會被男子躲過。

隨著玉笛一次次的落空,君穆卿的動作也逐漸的慢了下來,完全不是一開始的狀態,到最後男子甚至不需要刻意的躲閃,即便是他就站在原地君穆卿手中的玉笛不可能打到他的身上。

眼前的眩暈感越來越重,君穆卿也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狀態非常不好,視線中的黑影越來越重,原本以她剛才的狀態,本來就不應該出手,她的時間不多了。

一直追著男子不放的君穆卿忽然停了下來,垂眸望著一直被男子握在手中給那枚玉簪,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君穆卿的眼底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