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淺的話,夜溟不由冷笑起來,說道:“你不用那麼害怕,就算你讓我討回公道,我也不能將那傢伙如何。”
夜溟這話說得不錯,皇權什麼的,在白易寒眼裡就是個笑話。要論實力,他和白易寒不相上下,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厲害,花淺不由微微紅了臉,說道:“不說這些了,表哥,聽說你終於有喜歡的女子了?”
聽到這話,夜溟好看的眉毛皺作一團,說道:“喜歡的女子?”
花淺故作天真爛漫地說道:“就是洛月呀!你為洛月披衣的事情已經都傳遍整個西海了,大家都好羨慕洛月呢!”
夜溟冷冷看了一眼花淺做作的嘴臉,嘴角冰冷的弧度更甚。
花淺的心思他哪裡會不知道,之前白易寒為了洛月傷她,可見洛月在白易寒心裡是何等的重要。
她心知自己比不過洛月,只能將洛月推給他。
畢竟這世間,能和白易寒一爭高下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表妹就那麼沒有信心?寧可讓你的情敵做嫂嫂?”
夜溟冷冷的一句話,就戳破了花淺的小陰謀,花淺整張臉頓時都白了下來。
“表哥這是什麼話……我……我只是看錶哥這麼多年難得有個喜歡的女子,而且洛月她本來就是您的秀女……”
花淺的話還沒說完,夜溟就已經沒了耐心。
“母后大病初癒,表妹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是多去安寧宮走走吧。”
這麼一句話,就是下了逐客令,花淺不敢違抗,只能應著退了出去。
送走了花淺,夜溟便沒有再胡思亂想,只是專心閱讀各處暗衛送來的情報,一直到夜裡。
深夜,當他終於讀完最後一個密信,一旁的太監,就趕緊端著晚膳送了上來。
太監一邊服侍著夜溟用膳,一邊又遞上了一個托盤。
“陛下,今日可要召新晉的秀女侍寢?”
這個問題是每日的例行公事,只不過每一次夜溟都是毫不猶豫地回絕了。
夜溟正想拒絕,可目光無意地落在托盤之上,就看見了放在最顯眼位置的那個名字。
洛月。
冷冷一笑,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太監,說道:“這是母后的意思?”
太監身子一抖,馬上跪下了。
“陛下恕罪,但太后娘娘也是求孫心切。”
無奈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太監,他剛想叫他退下,可目光落在“洛月”兩個字上的時候,話頭卻止住了。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卻彷彿帶著魔力一般,讓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把那木牌翻了過去。
原本低著頭的太監,突然感到手裡托盤的顫動,整個人難以置信地抬起頭,就看見寫著“洛月”的牌子已經翻了過來。
剎那間,他狂喜地微微顫抖起來。
這麼多年了,陛下終於翻一個女子的牌子了!
……
秀珠宮中。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柳筱本來正在呼呼大睡,突然就聽見有人來敲門。
“起來,全部都起來!西明殿裡派人來了!”
被這催命似的的砸門聲吵醒,柳筱等人都揉著乾澀的眼睛,費力地爬了起來。
努力撐著沉重的眼皮,柳筱和其他的秀女一起到了大廳裡集合。
四周的秀女,顯然比柳筱她們清醒多了,一個個眉飛色舞,看起來萬分激動。
“你們聽說了嗎?是西明殿裡的王公公來了!”
“天哪,難道是陛下翻牌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