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折返，這次五王爺前方帶路六王爺後方跟著了。

而此時此刻皇城最大的青樓南柯夢裡面的客人卻是渾然不知有一個大醋罈子正往這邊趕。

當然包括了楚暮雲。

南柯夢美人如玉，各個都是才色兼備，最最有趣的是這裡的姑娘們大半都是可以自己選擇客人的。也就是說有錢還不一定可以得到這裡的姑娘。

這樣的地段，楚暮雲這個現代人也是很開了一把眼。只覺得這裡的老闆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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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沒騙小四吧？”歐陽看楚暮雲這幅如痴如醉的模樣，挑眉道。

楚暮雲搖了搖頭，表示道，“沒騙我。”

她自相府出離憤怒而走後，遇上了正巧出門找樂子逛花樓的歐陽，於是兩人寒暄兩句之後，就相約一起去逛花樓了。

歐陽鳳目微合，睨了臺下的人幾眼，“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才是人生的意義所在。小四今日放鬆了玩，保準一會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哈哈，”楚暮雲皺眉，好色之徒的經典臺詞，這歐陽哥哥之前還儀表堂堂的，此時此刻活脫脫也衣冠禽獸了。

正此時，臺下一片嘈雜起來了。只見各方圍繞的正中間的大臺上立了一個女人，濃妝豔抹卻半點不討喜。

楚暮雲心想，剛剛獻舞的這幾個女子，都容貌甚佳，而且，妝容得體，令人看了很是著迷。這位可就有些不像樣子了。不怕被人轟下臺嗎？

“諸位貴客，今天大家可是有福氣了。”那女人上臺後並沒有被人轟下臺，顯然的，她並不是靠這個吃飯的。

“這個人是老鴇花姑。個人品味不敢恭維，已然年老珠黃偏不服輸，濃妝豔抹還不得心法。我們私下裡都叫她老花姑。”歐陽盡地主之誼一般的給楚暮雲這個青樓新手解釋道。

楚暮雲點了點頭，是說怎麼和之前的不一樣了。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楚暮雲又問道。

“南柯夢裡面的姑娘不乏有賣藝不賣身的，這裡不逼著，但是，若是有要賣身的也是不打壓的。”歐陽道。

楚暮雲呵呵了，還打壓呢，沒準兒心裡巴望著呢？

“通常，某個藝伎家裡忽然出了變故，急需用錢或者想要改變清身，就會有這樣的情況。而這個人只要下了水，這以後便不可以在做賣藝不賣身的了。所以，這老闆說大家有福氣了。”歐陽繼續解釋道。

楚暮雲嗯了一聲，這聽著男同胞來處置她們女同胞怎麼有些特別的彆扭呢？

而臺下，那花姑大概講的也就是歐陽說的事，似乎是一個唱曲的女子今日賣身。

“這女子我認識。”歐陽道，順口繼續解釋道，“聽說她父親最近莫名其妙的出了點事。大概是為了給她父親報仇吧。”

“這還幫忙帶報仇的？”楚暮雲覺得她對青樓可能一直以來都有著誤解的說。

“做生意的人嘛，總有各種門路。”歐陽道，這種事他見多了已經不怪了。南柯夢裡面的姑娘都是極好的，不乏有些人得不到後知道這裡的規矩就使壞的。青樓也不會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頂多就是花點錢找人處理一下誰下的手，可是樓裡卻是多了一棵搖錢樹，穩賺不賠的。

如此下來，這樓賣藝的和賣身的幾乎平分了，讓這座樓比其他樓更高貴一些，但又和其他青樓沒什麼區別了。

楚暮雲卻是很感慨，這果然是小人物只是大人物的一顆棋子。在青樓老闆眼裡，這只是他生意正常運轉必備的環節，而對於這些姑娘而言，可就是一生了。

“小四，你還小，不懂。”歐陽看楚暮雲一副憐憫的模樣安撫道。

楚暮雲勉強笑了笑，為這裡的女子悲哀。也因為此，楚暮雲在拍價的時候下手很闊綽，闊綽到別人都不敢跟價。分分都是拿著牌子偷瞄樓上的少年人，一看身旁是歐陽公子，只嘆息這次又只能看著不能吃了。

這果然，什麼樣的人交的朋友就是什麼樣的，歐陽公子出手闊綽，他身邊這位也不遑多讓。

“咳咳，小四…我看錯你了。”歐陽傻了眼了，從進青樓的那一刻起，他就把這個小老弟當做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照顧著，可是…這撒錢跟撒紙一樣，做派和他完全有得一拼啊。

爾後，姑娘便上了樓來，姑娘長得的確是好看的，一身翠衣，婷婷嫋嫋的步入他們的房間。第一眼看向了歐陽，爾後才看向了楚暮雲，淡笑走了過來，她靠著楚暮雲身旁坐了下來，一股清淡好聞的香味傳出，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讓人覺得舒服。

芊芊細手端起酒盞身段妖嬈的給楚暮雲倒了一杯酒清酒，她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問道，“以前不曾見過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說著，她目光微閃看向歐陽，顯然她以為這樣大手筆會是歐陽公子的。不過，看到楚暮雲的那一刻也不是很失望，歐陽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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