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雯雯跪在地上哭聲震天,反觀白荼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沒挪一下,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吳知縣一拍驚堂木,又想讓白荼認罪,劉子戎攔住他,臉似寒冰,似笑非笑道:“大人,就算是想判人死刑,也不能不讓被告辯解啊。”
他面向白荼,瞬間變臉,桃花眼上挑,語氣輕柔,聲音含笑:“白氏你莫怕,有什麼冤屈就和大人說,大人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吳知縣心裡不爽快,暗罵劉子戎多事,但劉子戎說的在理,而且外面這麼多圍觀的人,也不能做的太明顯太難看,要知道如果真無所顧忌,他早就硬按著白荼簽字畫押了還費這個勁兒!
背後可以骯髒,反正沒人知道,他還想往上爬呢,表面怎麼也得光溜些。
吳知縣只好道:“白氏你有何話說?”
白荼衝著劉子戎點了點示意感謝,對著吳知縣還是面無表情,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沒有一點起來行禮的意思:“大人,有四點。”
原來昨晚她去胡府的事被人看見了,但她仔細想了想,也不記得有發現小桃這個人。至於那隻白雯雯遺落在自己家的耳墜,看來是早有預謀。
單看這兩點,確是對她不利。因為後來白雯雯沒上過門,昨日雖在萬香閣見面,但她事先不知情所以並沒有隨身帶耳墜,以致她到現在還沒機會將耳墜還給白雯雯,剛才白雯雯說的可是送了她一對,現在另一隻耳墜還在她家裡,官府的人一搜便知。
但好的一點是,小桃是白雯雯的丫鬟,她的供詞不足以完全取信,自己會咬死這一點。
剩下的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就算知縣判定她有嫌疑,但證據不足,只要她抵死不認,最後知縣也拿她沒辦法。
劉子戎明顯在幫她,但劉子戎是吳知縣的下屬,到後來很有可能胳膊擰不過大腿。如果知縣最後因為拿了胡家的錢硬要落實她的罪名,沒辦法的時候,她就等確認小奕安全後跑路好了,只可惜了自己院子裡埋的那麼多的金銀,只能等以後此事平歇了再跑回來取走。
白荼一出口,就差點將現場的人噎死:“一、胡喆太醜,勾引他,除非我眼瞎。”
“二、昨日萬香閣,是胡喆癩蛤蟆想糾纏我。”
“三、我沒殺人。小桃是胡白氏丫鬟,她的話,不可信。”
“四、我沒收過白雯雯禮物,家中確還有一隻耳墜,是白雯雯故意落下誣陷我。”
只可惜古代沒有指紋驗證,要不然誰碰過那枚現場的耳環,一驗便知。
劉子戎看白荼不急,自己也不急了,閒閒看向吳知縣:“大人,你可聽見了?白氏的話也有道理,這胡白氏一臉橫肉,長的醜打扮的更醜,一看就不是好人,說不得就是她冤枉白氏呢!可憐這白氏清清白白的婦人家,沒招誰沒惹誰,就被人無故潑了一身的髒水,簡直太氣人了。大人,下官認為,就該將那胡白氏也打個六十大板,讓她速速招來她是如何誣陷白氏的!”
吳知縣:“……”
有道理?
有個屁的道理!
還有這是什麼話?
長得醜的人還沒有人格了?
就因為人家長得醜,就能隨口認定人家不是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