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霽站都沒站起來,還是癱在椅子裡,雙手在頭後枕著,笑的很惡劣:“呦,還不起來,這是跪的舒服跪上癮了?惠儀郡主可真是懂禮貌,不過想給你表嬸兒磕頭以後有的是機會,可不急這一時半刻的!快平身吧!免得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兩口子欺負你吶!”
李元霽薄唇上揚,勾出個惡劣的弧度。
他身上的小奕和李元霽一樣,對著惠儀郡主同樣露出一個惡劣的笑,連兩人笑的弧度都一模一樣,看著就是嘲諷人。
惠儀郡主的臉快和這春月湖的白牆一樣白了,現在她所遭受的,是她生平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
而且元霽表叔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以後只要自己碰上了白荼,就要給她下跪磕頭?
惠儀郡主僵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結束現在這樣的丟臉局面,對上李元霽,告到皇帝舅舅那兒去也沒用,就是皇帝舅舅的親兒子對上李元霽都沒有勝算,更何況是她?
其他人現在都恨不得化作鵪鶉,將自己縮排地縫裡,好不讓惠儀郡主發現自己看到了她生平最難堪的瞬間,免得惠儀郡主日後想起來搞他們。
因此這個時候,愣是一個人都沒有敢出面出聲的。
還是李元霽不耐煩了,喊道:“愣著幹什麼?難不成是磕頭磕傻了?快點起來,比賽還沒結束,我還等著看比賽呢!”
還要比?
惠儀郡主聽見這話懵不愣登站起來,但不管怎麼說,李元霽這話解了她現在的圍,惠儀郡主一咬牙,假裝看不見別人投過來的複雜躲閃目光,厚著臉皮又上了馬背。
這回惠儀郡主就老實多了,再沒有球“不小心”向白荼砸去,自然白荼也就沒有球砸向惠儀郡主。
球賽在友好熱烈的氣氛中落下了帷幕。
勝利的是紅隊,不得不說,打馬球,惠儀郡主還真是有兩下子!尤其是今天惠儀郡主出了醜,打馬球就和打仇人一樣,後來越打越來勁,觀眾看的也越來越過癮。
小奕真心安慰白荼:“孃親,雖然你沒有得第一,但你別傷心,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第一!”
白荼:“......”
一個馬球比賽而已,得不得第一有什麼關係,她本來就不擅長,輸了很正常,兒子到底是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會傷心?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李元霽,發現這一大一小都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一副要安慰她的樣子。
不是很懂他們的腦回路,但李元霽無賴,小奕話癆,想象了一下這兩人安慰她的情景,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白荼趕緊道:“我去換衣!”
溜了溜了!
惹不起躲得起!
白荼換了衣服出來,剛走了幾十步就在客房院外一處隱蔽的竹子後,發現了露出的藍色衣角。
白荼覺得這衣服有些眼熟,略想了想,就往那一角走去。
果然是魏旭然。
白荼有些驚訝:“表哥為何在此處?”
此處距女子更衣的地方很近,魏旭然這樣看起來正人君子的人,實在沒有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魏旭然有些臉紅,對白荼歉意一笑:“抱歉,我是特意在此處等表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