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煙始終保持著冷若冰霜的樣子，有點讓方遠不寒而慄的感覺。

當然，方遠的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心虛。畢竟，周若蘭被困入地獄囚籠之中這件中，是自己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造成的。所以，心中難免有些自責。但是，為了大局，方遠又不得不這樣做。

那麼，這樣做的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地走向江凌煙的對立面。即使不是現在，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交是交過手，可我……並沒有將她怎麼樣啊！”方遠一口咬定，他沒有傷害過江凌煙的母親周若蘭。

如果可能的話，按照當初凡城中江凌煙的承諾，要對方遠以身相許，那麼周若蘭就是方遠的岳母了。女婿打岳母，那可是要被五雷轟頂的。

“那她怎麼沒有音訊了？”

“你是知道的，我的實力其實跟令堂尚有距離，與她交手時，根本就不能夠把她怎麼樣。”

“你太謙虛了吧？”江凌煙冷笑道，“在仙道學院，我可是親眼目睹你將南天柱打得逃離當場！”

“我哪有那能耐？”方遠無奈地笑了笑道，“那是我與你表姐一起合力，才將南天柱打跑的！”

“表姐？”

“仙道學院院長周凌仙稱呼令堂為姑姑，她又年長於你，難道不是你表姐嗎？”

“這麼說……你都知道了我們與周凌仙之間的關係了？”

“在仙道學院混了一段時間，這種不是秘密的事情，自然也會明白的。”

“知道了也好！”江凌煙淡然道，“這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不是我們能夠化解得了的。”

“你說話的口氣，跟你表姐差不多，似乎都對上一代的恩怨都很反感。”

“難道我應該為仇恨而活著嗎？”

“不……不……”方遠連忙否定道，“你應該活得更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修行上，將來飛昇仙界，這才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歸屬！”

“歸屬？我還有歸屬嗎？我已經將我一生之中最為珍貴的東西都給了你，你不知道嗎？”江凌煙幾乎帶著哭腔，讓方遠有些不知所措。

“是……是我對不起你！”方遠乾咳了兩聲，故作鎮靜道，“你……不要難過，好嗎？”

方遠最怕女人的眼淚，特別是與自己關係親密的女人的眼淚，一旦被眼淚所感染，方遠再強硬的內心也會被軟化。那麼，後面的事情大多就會身不由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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