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語，子語。醒醒。”有什麼聲音一直縈繞在耳畔，像清晨的溪水緩緩流淌。

子語慢慢睜開眼，入眼的是塵陽那張英俊的臉龐。

“怎麼在這睡著了？”他伸出手揉揉她烏黑的長髮。

“等你呢。”昨天他有事出去了，自己在這裡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走，我們回家。”塵陽這樣說著，牽起她的手，也不管一路上給位神官的神色，帶她回了軒月殿。

她叫子語，是一條魚妖。兩百年前被塵陽所救，一直待在天靜湖修煉，因天靜湖靈氣旺盛，沒多久就修煉成了人形。

在她到軒月殿的時候，塵陽就已經開始悠閒自在的釀酒了。她也就聽鎔至提起過，塵陽以前是戰神，不過後來受了重傷，留下了一身傷。帝尊便允許他逍遙自在的活著，也不知為何，他釀起了酒。

“是不是又偷喝酒了？”塵陽喝著酒，裡面明顯的被摻了水。

子語也不否認，自己也倒了杯摻了水的酒喝。“你不在，還不允許我喝了？”

塵陽這一聽便知道她這是在怪他沒告訴她自己出去的事：“是我的不對，下次一定告訴你。不過，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許喝酒。”要是喝醉了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見他認錯，子語心中也歡喜了幾分。“你在的時候也不允許我喝啊，釀這麼多酒，竟然還不給我喝。”塵陽有一個酒窖，裡面全部都是他自己釀的酒。

“我的便是你的，不是不給你喝。只是你喝起來就不停，我現在也算一無所有隻剩下這酒了，要被你喝完了，到時候可拿不出什麼來娶你了。”他抬起眼眸笑看著她，眼底是永無止境的溫柔。

子語端著酒杯的手突然就頓住了，臉上有點燒，心跳的聲音她都可以聽到。

“我都打點好了，明天我便向帝君請辭，我們到人間去，想尋常夫妻一樣生活可好？”

子語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激動，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你都打點好了才告訴我，就不怕我不答應？”

“不怕，你若不答應，我便等你。”

“那，你就不怕帝君不答應嗎？”他是戰神，就算現在不是了也是個神，而她卻只是一條小魚妖，無論如何，他都娶不得。

“他若不同意，我就帶你走。”他是這樣說的。帶她走，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做起來卻很難很難。“反正……”

話音頓時打住，子語突然起身隔著中間的石桌身體前傾覆上了他的唇。柔軟的觸感穿來，兩人都沒有閉上眼睛，眼眸中都是彼此。

“咳咳！”突然穿來的聲音嚇了子語一跳，趕緊直起身子朝聲音來源看去。

是鎔至。

“本來不想打擾的，不過塵陽，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須告訴你們。”鎔至有些尷尬。

當事人卻想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請他坐著。

“剛才慕然去見了帝君，你才他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