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頭緊鎖，沒想到李懷安會出口傷人。

李懷安冷道：“百達翡麗，職業西裝，容貌端正，雙臂孔武有力，襯衣連個褶兒都沒有……像你這種職業高手哥，一般我是很尊敬的。

但不巧的是，我今天很不爽，尤其在我不爽之後，和我女朋友第一次外餐你就湊上來，所以送你一句小小的，不太過分的口頭禪，你忍一下。”

“你碰掉了我的表。”

“是，我碰掉的，我不賠，你報警抓我。”李懷安掏出手機示意。

“……”

“我話都說到這了，你還不死心。行吧，我給你一分鐘時間，你考慮下。”

李懷安朝外張望一眼，少女身邊沒有阿貓阿狗，放心了，

“你中食指有煙漬，來一根，我不抽菸很久了，今天的事太噁心，多多少少有影響，嘿，還是太年輕。”

男人頓了片刻，掏出煙遞過去。

“十七的軟黃啊，哦對，現在應該十九。”

“你怎麼看出來的？就從我的指結的煙漬？”

“呼……”

李懷安沒答，用力嘬了兩口，感覺有些暈，旋即扔掉，又伸手道：“來顆口香糖，你們當保鏢的，嘴裡有煙味被聞去，僱主一不爽，得馬上辭了吧？”

男人囁喏。

“得了，明白，口噴清新劑不想給別人用唄。”

李懷安湊到水管漱口，抽出紙巾擦拭，“能讓他委以重任，想必你跟在他身邊已久，值得他信任，但你實在太浮誇。”

男人眉頭更緊了。

李懷安笑笑：“別不服，其他的穿搭漏洞，我就不說了，就從你一句‘我的表’，我第一感覺就不對，還以為遇見碰瓷的了。

下次再辦這種事，記得把襯衣上面兩粒扣字扯開，流氣一些，直接語氣助詞開場。

若你做不到，可以乾脆不說話，也別做任何表情，就看著對方就好，明白？

不過，或許你們對付其他人，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李懷安輕笑，面容瞬間狠厲：“不要再讓我廢話，我跟你逼逼叨一番，是敬佩你曾經的職業，現在立刻給他打電話，我需要一個解釋。”

男人猶豫許久，就在李懷安不耐煩要走，終於開口：“什麼解釋？”

“二路公交！”

李懷安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頓道：“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跟他說，我很生氣。”

“那件事不是我們……”

“是不是你說了不算，我需要他親自來解釋。”

李懷安看了眼時間：“今天不行，別打擾我們，明後天都可以，最好別掐著飯點來，也別在午休時來。不然你就直接告訴他，讓他下半輩子只當五秒男吧。”

整理衣服，伸手示意，“當然，為了你年薪百萬的工作，後面那句話，我允許你自行斟酌。”

“……”

男人不動。

“不反對就當同意了，那就再見……”

李懷安收回手，轉身就走。

“你到底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