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牽強了。”

李懷安道：“若我有那般通天徹地的法力，為何不給自己種下神引，偏生還要透過九兒繞這麼一大圈呢？

以我的性格，你覺得會故意做出這麼麻煩的事嗎？”

“亦或許是哥哥背後的人？”

洛九兒也說道：“比如您的傳法師尊，或者什麼的……”

李懷安哂笑：“他在哪兒？為何不露面？為什麼不指引我修行呢……”

話說到這，忽然頓住，二女也同時莞爾一笑。

現在的他，不是已經步入修行了麼。只不過那道“神引”，是小仙子罷了。

這樣一想，紀采薇、洛九兒，似乎都不是偶然才到他身邊。

“難不成薇薇是我的師尊？”

李懷安自嘲一笑：“那咱倆關係了太刺激了。”

“討厭。”

紀采薇拍打他一下：“不可能的，我有完整的記憶呀，我就清澤峰的內門弟子……”

說到這裡，小仙子恍惚也有些不確定，“當然也可能被抹去記憶……”

“……”

“全亂套了……”

三人好一陣沉默，皆有些無所適從。

若背後真有這麼一個大能，為何不主動現身？還是他已經羽化登仙？亦或者，本是這就是一個輪迴？

可能性似乎有無數個，思來想去，最終皆化為一個最終的問題。

李懷安問道：“所以我們三個來到這裡是為什麼？要幹什麼？”

又是好一陣沉默。

“若哥哥都不知道，我們更不知道，種種跡象表明，我們是為您而來的。”

洛九兒道：“那邊還有，哥哥要不要繼續看看？”

“走吧。”

既然來了，索性就看完。

“跟我來。”

洛九兒繼續引著三人，穿過一間又一間的暖閣、暗室、書屋……

李懷安越看越心驚，在每一間，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三人繞行一週，最後洛九兒帶著他倆，來到一間放映廳。

坐在寬大、舒適的沙發躺椅上，熒幕開始放映洛九兒的前二十年。<ic test……”

畫面上的小丫頭肉肉乎乎，只有四五歲的模樣，“我叫洛九兒，我的父親是……

我的腦子出了問題，裡面似乎有人……

他叫李懷安，是我要守護的人仙，這很離譜，不過我很喜歡……”

一幕接著一幕。

從垂髫稚童，再到黑胖少女，洛九兒一點點長大，每一幀鏡頭，似乎都與他息息相關。

足足三個小時，也只過去了一半。

紀采薇早已沉沉睡去，天大的事，也抵不過心情舒緩後，久違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