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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婚當日

廣平王每次大婚都是一出好戲,往年都是一出悲劇,但是今年的卻是一出鬧劇,在場的所有人都為這位被拒之門外的新娘捏了一把汗。

那男人只覺得自己的腿部被什麼東西擊中,一種鑽心的疼痛襲來,他齜牙咧嘴的說不出話,只見施伶煙從花轎中款款走出,如此大膽的舉動眾唬得眾人一愣。

“哎呦,我的小姐,你是新娘子,還沒進門你怎麼先下轎了。”媒婆說著就要把施伶煙塞到轎中,但是奈何她卻絲毫無法撼動施伶煙半分。

此時大紅的蓋頭還在施伶煙的頭上蓋著,“怎麼,我夫君不出來接我,我還不能自己走去見他嗎?”微風中飄來了一陣細微到難以覺察的叮叮鈴聲。

眾人雖然沒有看過蓋頭下的新娘,而且這新娘的喜服還如此不合身,但是不知為何大家竟然都被施伶煙較好婀娜的身材吸引,人群中竟然開始有人低聲的為她打抱不平,而不是一味的看笑話。

“這個婚事是皇上御賜的,今日我進不進這個府門都是這裡的女主人,哪容得下你這個狗奴才在這裡狂吠。”施伶煙柔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懾,讓剛才還囂張的這個男人也不禁的怔住了,沒想到新夫人還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一席話也讓眾人醒過來,她好歹也是相府小姐,怎麼能讓一個下人如此奚落,“誒,這不是廣平王府的管家嗎?廣平王也太不是男人了,自己不出馬竟然讓下人出來羞辱人……”一時之間人群中議論紛紛。

“誒,你們都在說什麼呢,不許瞎說。”眼見事情鬧大,管家氣急敗壞的朝人群吼著,廣平王是吩咐讓他阻礙這次親事,而不是讓廣平王府顏面掃地,但是眼下的情況怎麼瞧都與他們府上不利。

輕薄的蓋頭還不足以遮擋施伶煙的視線,她徑直向廣平府的府門走去,“王爺夫人威武……”人群中不知是誰這樣嚷了一句,眾人都紛紛起鬨,瑤光還從未出過這樣大膽的女子,倒也是讓人欽佩。

人群的起鬨是最難平息的,管家氣的直跺腳,他心下一橫,“姑奶奶,我們抬你進去總行了吧,您趕緊上轎吧。”

管家話音未落,施伶煙一個妖嬈的回身,又款款走到了轎子裡坐下,有人抬幹嗎要自己走,蓋頭下的她露出了一個心安理得的微笑。

隨著轎子一起進到廣平王府的還有各路道喜的人,管家一個眼色,侍衛們立即回憶,將轎子直接抬到了遠離正廳的廂房前。

轎子一落地,便有人將施伶煙扶了下來,沒走兩步路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施伶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是誰,敢推老孃……”施伶煙一把扯下蓋頭,卻只聽得砰一聲,她已經被關進了一間屋子,房間內空無一人,除了她。

要說這個廣平王不想娶親吧,可是這個房間明明被佈置成了新房的模樣,桌子擺著各色瓜果喜餅,上面都貼上了大紅喜字,兩根大紅蠟燭也放的有模有樣,床上是兩床新的大紅綢緞被子,枕頭下還壓著一塊白色的綢緞。

施伶煙撇了撇嘴:“還真是個表裡不一的賤男人,老孃可沒時間和你玩。”說著她偷偷開啟窗戶,頓時一陣夾雜著喜樂的吵鬧人聲從正廳那邊傳來,大家的注意力早已經不在她身上了,正是個逃走的好機會。

“寶貝們,等姐姐來找你們,我們遠走高飛,逍遙快……”施伶煙眼角眉梢已經藏不住笑意,她開啟房門正欲逃走,一個碩大的人形正正的擋在她面前。

“活,嘿嘿。”施伶煙抬頭一笑,“我只是想上個廁所,要拉出來了……哎呀,不行了。”邊說邊捂著肚子,一臉的痛苦。

可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眼前人的表情到比她還痛苦萬分,像是見了鬼。

從未見過新娘子畫鬼妝的,胖乎乎的婦人是廣平王府的喜娘,她足足盯著施伶煙看了一刻鐘,這才收斂起臉上驚恐嫌惡的表情。

“夫人現在還不能出這個房門。”喜娘直愣愣的說道,儘量讓自己不看這張臉。

通往自由的路有這樣一顆巨大的絆腳石,施伶煙沒有硬闖,這要是打起來,只怕不等她出手,喜娘一個屁墩就能將她坐癟,還是全身粉碎性骨折的那種,而自己的媚術又向來對女子不管用。

“哎呀,姐姐,我沒有想過要出房門啊。”施伶煙抱著喜娘的手臂,彷彿見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姐那般撒嬌道:“人家真的是肚子疼,很疼,都是女人你懂得。”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喜娘,語氣委屈至極。

喜娘沒有看她的臉,聽聲音也早已酥了一大半,自己竟然被這個小女子叫姐姐,更別提心裡有多受用,“那好吧,我給你找夜壺,你等著。”說完轉身離去。

又是砰的一聲,施伶煙有些抱歉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喜娘:“謝謝了姐姐,夜壺就不用了。”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燭臺,“著玩意兒還挺好使。”

沒有了喜娘的阻擋,施伶煙順利出門,但是竊喜的她還沒有出府便又被一個帶刀侍衛攔住,只見這侍衛一襲玄衣腰間配著一柄長劍,雙手抱胸的擋在施伶煙面前,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是片刻過後又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又來一個礙事的,施伶煙不勝其煩,“哼,那就別怪老孃不客氣了。”說話間她眼底裡的凌厲早已消失不見,再睜開眼睛眼底早已是風情萬種,施伶煙嫵媚的抬起雙手,嘴角微微一笑,叮鈴鈴的悅耳鈴聲在空中響起。

對付女人沒有辦法,對付男人她有的是辦法,“小哥哥,人家只是迷路了,你能不能帶我找到出府的路啊。”施伶煙邊施展媚術邊靠近侍衛。

此時,侍衛再也無法掩飾臉上的差異神色,如若不是她的這身紅嫁衣,自己斷然不能信眼前著奇醜無比的人就是新娘子,而且她還不停的揮舞手臂,不知道在幹什麼。

施伶煙的手臂早已酸的不行,“奇怪,為什麼自己的媚術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沒用?”

“你幹嘛,喂……”這下倒是施伶煙慌了,侍衛一把扛起她,就往房間走去,反抗無效,她又一次被仍在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