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瞬間陷入黑暗,武曇才消停,賭氣一樣在被子底下還踹了一腳:“幹什麼啊……”話到一半,突然想起了那個絡子,就又一骨碌翻了個身,面朝蕭樾,扒著他問道:“你幹嘛撿了我的絡子還偷拿回來?當時祖母屋裡的人找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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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件事,蕭樾的心裡其實也是很有幾分彆扭的,不過眼下烏漆墨黑的,臉皮就格外厚些,於是就反客為主的調侃道:“你手笨成那樣,也得虧是本王撿了,要是被別人撿了去,還不得笑話死?”
武曇的琴棋書畫雖然也都不算出色,但至少還過得去,唯獨女紅這一項,就連那麼護短的老夫人都嫌棄的不得了。
可是她自己在這上面卻半點不膽怯,蕭樾一番奚落,她就理直氣壯的頂回去:“我是學的慢,可是最近已經有進步了……你幹嘛給我扔了……”
說著,就想爬起來,好在是被蕭樾按住了,緊緊的箍在了臂彎裡:“大晚上的,明天再弄吧!”
武曇聽了這話,倒也算乖覺,沒在跟他犟,又全身放鬆的躺了回去。
蕭樾這會兒沒有睡意,於黑暗中側目瞧了眼。
武曇這會兒也沒睡,隨手撿起一縷不知道是他的還是他的頭,繞在指尖上玩。
屋子裡一片寂靜,偶爾能聽見一兩聲隱約的蟲鳴,只要一側目,就能聞見她間淺淡的花香。
這樣的日子,他以前從沒想過,多年以來,一直是一個人,一板一眼的生活,一步一步穩健的往前走,從來沒有想過牽掛是什麼,也從來不知道孤獨是什麼……
可是這一刻,擁著這麼個小小的人兒在懷裡。
哪怕就像是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
就這麼暖暖的又軟軟的一團依偎在身邊,好像就連心裡都被氤氳得滿滿的的、柔柔的一團,有一種以前從來都想象不到的滿足感。
武曇是下午睡了會兒,這時候就不怎麼困。
蕭樾看她精神應該還好,就試著跟她說話:“不困麼?”
武曇沒想到他居然也沒睡,倒是有些意外,仰頭看了眼。
可是帳子裡黑漆漆的,也看不見他的面孔表情,所以只就隨口回了句:“下午睡了會兒。”
蕭樾見她一直在玩手上的絲,就又想起來她手指笨拙打絡子的那一幕,突然就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平時在家都做什麼?讀書寫字嗎?”
這樣的問題,武曇回答的也是信手拈來:“家裡請了女先生,我跟武青瓊同歲,是一起學的,琴棋書畫都學了些,前幾年是每天上午學這些,下午祖母請了嬤嬤過府去教規矩和學女工。不過我不用功,也不喜歡,就都只是會一些而已。”
女工她是真做不好,至於別的——
只是不想花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精修而已。
琴棋書畫?她又不是需要靠這些博名聲混飯吃的青樓女子,既然不喜歡,就沒必要勉強自己去鑽研,反正每一樣都入了門,保證在其他的閨秀面前不至於被取笑不學無術就是了。
蕭樾其實也看出來了,她特別的隨性和散漫,在先生眼裡絕不會是個勤奮刻苦的好學生。
他的手掌隔衣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後背,繼續問道:“就這些?”
“嗯!”武曇應聲,頓了一下,又補充,“不過去年下半年,先生懷了身孕,就不能再登門了,閒下來祖母看賬本的時候就總愛把我叫過去,讓我也跟著看。”
正經的官宦人家,教導女兒,不會側重琴棋書畫這些才情,而是在持家管賬方面。
畢竟女兒將來嫁出去,是要在夫家掌家管中饋的。
武曇也不喜歡看賬,但事實上她在這方面是很用心的在學的。
只不過,這些話不想跟蕭樾說,聽他在這瞎打聽,就馬上反客為主,把話題從自己身上引開了,仰頭去看他:“那你那?你平時都做什麼?”
“你說本王?”蕭樾卻是個興致缺缺的樣子,只隨口回答:“以前在宮裡的時候,讀書和習武,後來去了軍中,就是練兵和習武了。”
宮裡的皇子們,其實按照正統教育,是沒什麼樂趣可言的。
至於他後來去上了戰場——
生死攸關的時候,就更是半點也不敢馬虎。
武曇也覺得沒意思,抿抿唇,剛想翻身挪挪地方,這才後知後覺的現不太對——
蕭樾隔著她中衣遊走的那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下襬挪進裡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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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家裡有人,碼字有點受干擾,都沒更夠一萬,寶寶們忍一忍哈,等過了這兩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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