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和脖頸被蚊子咬了不少包。
席捲愣怔了幾秒才告訴自己:“席捲,你結婚了,和陸盛景……不,和一隻蚊子結婚了。”
臉上的痕跡可以藉口罩遮,脖頸的只能靠創口貼。
塗完藥,席捲到廚房煮了份早餐。
而後邊吃邊看血族大佬在手機螢幕上蹦來蹦去,氣沖沖給驅蚊膏寫投訴。
席捲推高眼鏡:“陸先生需要幫忙麼?”
“陸先生?”生分的稱呼已經觸碰到總裁的底線。
“卷卷,你該喊我什麼?”嬌小的血族大佬仰頭看她,“你凌晨答應的。”
“我答應的,記得。”席捲嗯了聲,答應了又沒全答應。
“我們已經結婚一天,”血族大佬極力保持風度,“這麼長時間,你也該接受自己的身份了。”
“我接受啊。”席捲不溫不火的說,吃完最後一口收拾東西,“現在語音輸入更適合你,我要去上班,你回你房間待著。”
“嘶,你休想把本總裁困在婚姻的牢籠裡。”血族大佬不滿的撲稜到半空,“即使我很愛你。”
“嘖。”席捲蹙眉:“……我還真想困住。”
“你還不瞭解我麼?區區低賤的軀殼肖想控制我自由高貴的靈魂?”
小蚊子落定金屬鏡框,兩條胳膊並在一起交疊在另兩條胳膊上,俯視她:
“作為我的食物,你應該時刻陪在我身邊,滿足我的一切需求。”
席捲圈起手指彈了下鏡框,還沒完全適應飛翔的血族大佬咯噔一下落到桌上滾了滾。
“你知道外邊有幾億人想弄你麼?”席捲拿起小盒子,倒扣在他上方,“乖一點。”
“我們血族一天要吃十頓的。”意識到現在的身份確實不太受待見,血族大佬無力耷拉著翅膀:
“卷卷,像我這樣高等的血族,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維持健碩的靈魂,我也不想被困在這樣弱不禁風的身體裡。”
血族大佬的小腦瓜蔫蔫的,席捲心軟下來,“你現在比變狗更慘,外面對現在的你來說很危險,你發誓不亂跑。”
“嗡!”重新活過來的小蚊子數著胳膊舉起來,“我發誓。”
席捲把盒子帶上,開門出去時盒子重重“嗡”了聲。
“又怎麼?”席捲把小盒子舉到眼前。
蚊子揮揮細線胳膊:“我的婚戒。”席捲:“……”
“已婚人士的第一次外出,怎麼能不戴戒指呢,這關乎我的面子。”
血族大佬見席捲有不耐煩的趨勢,揮揮翅膀放低語氣:“老婆,嗡。”
“你能不要發出那些奇怪的語氣詞麼?”
“這是我對這個身份最基本的尊重,嗡。”
“……”席捲回房間把戒指給他扔進去。
血族大佬滿意的抱著戒指,和戴了婚戒的席捲一起出門。
“嘶,月底一定要補拍一張外出的照片。”這美好的一刻不能出現在朋友圈裡,陸盛景有些惆悵。
“席醫生,今天就來上班,不和陸總好好玩兒兩天嗎?”去診室的路上遇到一個同事。
“咳,”席捲笑了笑,把盒子放進口袋裡,“他這幾天比較忙,以後會補的。”只請了一天假,和一隻蚊子度蜜月也沒多大必要。
而這些話,已經全被血族大佬聽到。
“蜜月麼?我們的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