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捲睡夢裡覺得自己遇到靈異事件了,側躺著,一側身體壓得痠痛。頭莫名很重,費力也抬不起來。
她想翻個身平躺,身體已經半轉過去,可頭動不了。
“嘶。”席捲此刻完全理解“腦子醒了但身體沒醒”的真正含義,她想讓自己醒過來,可似乎控制不了她的身體。
“……”偏偏,頭像被裹上一層膜,又悶又沉重,而鎮壓身體的封印就在頭上。
她終於用意識控制著手去揭下頭上的封印,剛摸到一片軟,手就反被那東西放到底下鎮壓住……
完了,被它封印住,席捲動不了,迷迷糊糊的又睡過去。
“……”是被一側肩膀的痠痛感和鬧鐘的聒噪喚醒意識的。
席捲的手從大手下抽離,摸到手機關掉鬧鐘。
“唔。”頭上的封印自己收回去,席捲一下子輕鬆起來。
直起身,手自然往身側一撐,一隻手差點沒收住帶著整個身體砸到地面上。
“……嘶?!”席捲瞬間回魂,扭頭一看,特麼自己距離摔下去已經沒有任何一毫距離,腿和床沿最外緣的線完全重合。
轉頭看向另一側,那個男人擠到自己這邊來睡,枕頭全被他的大頭佔領。
他睡得挺好。
席捲對著男人熟睡的側臉默默咬牙切齒:“抱我的頭就算了,特麼連我的床都搶!”
跟那貓一樣喜歡抱頭……
席捲迅速把眼神往自己身下一帶,穿的是昨天的禮服,只是釦子和帶子被鬆下來,沒有勒住不能呼吸。
可能是睡著的時候蹭松的,席捲想,沒被他佔便宜就行,但那床……
席捲氣不過,伸手拎起他的枕頭要砸他,他好好睡他的那一半不可以麼?!
但枕頭憤然懸在他的臉上空,沒有砸下去,他累極了才會睡得這麼穩,還是別吵他。
可惡,他的那張臉又讓他渡過一劫。
看不清具體輪廓,但已經很好看。席捲咬咬牙還是委屈自己,把枕頭輕輕放回去,側身下床,給他捂好被子。
腳剛一著地站起來,席捲感覺頭不對,一邊重一邊輕的。
“落枕了?”她往一側偏了偏頭,果斷嘟囔了句“沒有”,就去洗漱。
洗漱也自然歪頭,席捲擦完臉在鏡子前正視自己的漂亮的臉蛋。
“嗯?!”席捲忽然瞪眼之後又眯眼,鼻尖幾乎要貼在鏡子上,“我的頭!”
“多了一個坑!”席捲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的頭髮,一側壓著睡了一夜有些塌,但另一邊卻實在的凹下去了一個大坑。
“……我的兩百塊錢。”她的手虛虛的比在那個坑上,特麼他的手也是被下了詛咒的麼?
絕對不能以這種極度不對稱的髮型出門,席捲伸手在水龍頭下衝了水,而後把另一側對稱的撫平一點。
然,水分稍微一干,凹下去的頭髮即刻蓬起來。
“……”
洗漱間“我的頭我的頭”的吶喊傳入陸盛景的耳朵裡,“……嘖,頭能怎麼了?”
陸盛景睜開眼,陸太太已經起了。
洗漱間的燈亮著,那個奇怪的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裡邊傳來。
“……我兩百塊的頭!日拋的嗎?”姑娘的聲音時而憤憤然。
時而認真冷靜:“剖了他的手寫報告,能不能算一項偉大的研究成果……剖腦子吧,畢竟腦才是高階中樞。”